玉鸢子听风辨位,朝那个方向一转身,白非在这一刹那间,“飕”然掠了出去,飘然落在玉鸢子停身的那一株树枝之上。
玉鸢子转过身来时,显然非常惊异,但却仍沉住气道:“阁下好俊的轻功。”
白非冷冷的答话:“道长过奖了。”
玉鸢子哈哈一笑,白非接着道:“道长说有事面告,不知是什么事,可是要告诉在下吗?”
“正是。”玉鸢子又道:“我和那姑娘之间,本来有些小误会,现在已说开了,那姑娘不愿两位在此久候,因此特地叫贫道来通知一声,两位不妨到白云下院去休息休息——”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道:“至于日间的事,既然那是误会,不提也罢。”
白非甚为不高兴地“吁”了一声道:“道长和那姑娘之间的事也讲开了吗,”心中却暗忖:“女子真是奇怪,那霞子先前大有将玉鸢于食肉寝皮的样子,此刻居然已和好了,而且将要我们等在这里的事,也告诉了玉鸢于。”
他除了不高兴之外,还有些惊异,因为他再也想不到此事竟是如此结果。
石慧也掠了过来,问道:“那姐姐现在在哪里?”方才玉鸢子说的话。她也听到了,自然也有和白非相同的感觉。
“那姑娘现在正在白云下院里,两位随贫道一起去,就可以见到了。
白非沉吟道:“小可倒还有些事,还是——”
他话未说完,石慧却抢着说道:“好,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那姐姐去。”
白非苦笑一下,无可奈何地一耸肩。
玉鸢子笑了笑,道:“有劳两位久候,贫道实为不安,到了观中,贫道再好生谢过。”
白非总觉得这玉鸢子话中有些不对的地方,却听得石慧笑道:“你们白云下院不是一向不准女子进去的吗?怎么那姐姐例外?”
玉鸢子的脸色在黑暗中变了一下,只是石慧没有看到,白非心中却一动,更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但是他只要决定做的事,从不半途放弃,此刻他也下了决心,看看此事的真相。
“不但那姑娘是例外,就连姑娘——”玉鸢子一笑,接着说道:“恐怕也将要成为敝观中数十年来罕有的女客了。”
白非自第一眼见到此人,就对他印象恶劣,此时见他语气虽极为客气,然而却觉得在他的笑声中,仍带着些讨厌的意味。
此事必然有诈。他暗暗警告自己,当个道士本应心无杂念,清修为上,犯了色戒的出家人,还会有什么好东西。他望了玉鸢子那满带笑容的脸一眼,又忖道:“我们有那么重要的事要做,何必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惹麻烦,”他的理智这样告诉他,但是他的天性却和他的理智极为矛盾。
“但是,我们如果就此一走,又算做什么,此事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就算这道士对我们有什么坏心,难道我还怕了他。”
须知白非本是个极为好胜、也极为好奇的入,这从他以前所做的一些事中,就可以看出他的个性。这种个性如果是生在一个极有信心和毅力的人身上,往往可以获致极大的成功,如果生在一个浮躁和不定的人身上,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于是他向石慧微一示意,道:“既是如此,我们就随道长走一趟好了。”
玉鸢于微一稽首,脸上又泛起了笑容。
三人身形动处,各以极上乘的轻功飞掠,这当儿,三人轻功的强弱,就很明显地分出高下来了,石慧轻功虽亦得自真传,但一来是功力较浅,再者也是本身的体质关系,在三人中,完全居于劣势,只是两人并未超越她,仍然不即不离地跟在她左右,玉鸢子竟也一丝没有炫技之意。
白非一路盘算这事可能发生的任何结果,“可能那姑娘被他擒住,而被逼说出我们的藏身之处,是以这玉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