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完。喝完后,又沉沉地睡着了。
朱大夫看着碗里那黑黢黢的药汁,再看一眼已经发出鼾声的陆震东。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
朱大夫将伤口重新包扎后,抬眼看着陆震东虽然脸上布满了汗珠,但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心里嘀咕着: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铁打的。剔骨宛肉之痛,竟然能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
阿三打了一盆水,细心地替陆震东擦拭着脸上的汗,低声问道:“这已经是第八次了。还需要在伤口愈合后,再次挑开吗?”
朱大夫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想完全康复,必须再来一次。”
阿三见朱大夫面上满是疲色,“圣大夫,你去休息吧!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照顾主子了,你也不用担心这边。”
朱大夫也没有客气,嘱咐了几句后,便提着药箱离开了。他也真的是累了,这剔骨宛肉,看似简单的几个动作,却是牵动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神经。
阿三将盆子里的水倒掉后,重新打了一盆水,给陆震东擦拭身子,并手脚麻利地将床单换掉。
陆震东看着阿三忙碌的身影,眼前不由得出现了澜心的音容笑貌。自己这一次一伤便是几个月。没有给那个丫头去信,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怨自己。
第六百二十七章 决心
陆震东的思念便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怎么都收不住。澜心的一笑一颦牵动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他曾在心里发誓,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守护着她,照顾着她。可是看到她送过来的阿大几人,以及性格古怪,却医术高明的朱大夫。
总觉得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也还不完她的好。更何况,他怎么会舍得放弃和她厮守的机会呢?
“主子,床已经铺好了,您还是去床上躺着吧。”阿三铺好床后,轻声说道。
见陆震东坐在那里,兀自发呆。眼睛里溢满了柔情,不由得抿着嘴角偷笑起来。心里猜想着:主子一定是想起姑娘了。
想着自家主子身体虚弱,不由得高声喊道:“主子,主子······”
呃?陆震东回过神来,任由阿三搀扶着,向床边走去。低声问道:“近几天,外面可有书信捎过来?”
阿三歪头想了想后,摇头回答道:“没有。”看着陆震东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失望,他低声宽慰道,“想来是已经在路上了,不会等太久就到了这里的。”
仅仅是几步路的距离,陆震东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抬手抹掉额头上的细汗,靠在床榻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待气息平息后,他低声问道:“你家姑娘知道我受伤后,可有说什么?”
呃?阿三愣怔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我们来东海的时候,姑娘曾经吩咐过我们。让我们事事听从主子的安排。
您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来到东海后,我们从来没有和姑娘私下联系过。更何况,您嘱咐我们不要将您受伤的消息泄露给姑娘,我们又怎么会违背您的意思呢?”
哦?陆震东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不由得认真地看了阿三一眼。眼睛转了转,低笑道:“是我病糊涂了,竟然问了一个这样愚蠢的问题。
若是你家姑娘知道了我受伤的事情,决不会这样平静的。”
阿三接过陆震东手里的帕子,笑着说道:“还是主子最了解我们姑娘。”心里想着:这么长时间,您没有捎回去只字片语,恐怕姑娘也是心有所感的。
也许是老天知道了陆震东的心思,他们的话音刚落,苏伯挑帘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少爷,冒家派人送信过来了。”
“哦,是吗?”陆震东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缕亮光。做起身来,高兴地说道,“快,快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