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自己对白狼山、白狼河一带的地形不了解,以至于太过依赖乌延带路从而酿成惨败。不过现在再说什么羞愧与不甘都已无济于事,如何救出受困在白浪河的蔡吉才是唐蓥真正要考虑的当务之急。
且就在唐蓥蜷缩在战马旁一边烤着篝火一边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之时,从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众人一惊之下,纷纷提刀鱼跃而起,却发现来者乃是先前派出去巡哨的斥候。
“将…将军,乌桓人!”斥候一个轱辘翻落下马,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前方有乌桓骑兵!”
“乌桓人!”唐蓥豁然起身,眼中燃起了明亮的光芒。有敌情就表示有人,有人就表示能走出白狼山。不过在最初一阵子欣喜过后。唐蓥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眼下白狼山、白狼河附近都是公孙康和蹋顿的人马,仅凭自己手下的这点人马想要突围出去可不容易。想到这里唐蓥跟着便向那哨兵问道。“多少人马?”
“约莫二三百人。”斥候答道。
二三百人说多不多,要说少也不少。要知道这会儿唐蓥身边也就仅剩一百多号人而已。微微沉吟片刻之后,唐蓥果断下令道,“走!去看看。”
斥候发觉的那伙乌桓人离唐蓥等人休憩的树林仅隔了一里的路程。许是自负身处已方腹地的缘故,这群乌桓人显然没有察觉有一支齐军正在悄悄向他们逼近,而是自顾自地将打来的猎物剥洗干净,生火做饭。
唐蓥蛰伏在远方观察了许久。没有立即下令进攻。因为一个念头正在他的脑中快速形成。此时冲杀出去,自是能突出重围逃回锦西。可主上连同上赵将军等人还被困在白狼河。有道是”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之前齐军之所以会连番遭受重创,就是吃了不知敌情的亏。而如果自己和部下能留下来探清白狼山、白狼河一带的地形。进而摸清公孙康与蹋顿二贼的底细,那之后赶来的援军便不会再重蹈之前石子坡惨败的覆辙。
与此同时眼瞅着天色逐渐变暗,被冻得满脸青紫的斥候不禁小声地向唐蓥探问道,“将军,出击否?”
唐蓥回头扫了一眼猫在身后的部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果断下令道,“不!吾要顺藤摸瓜!”
于是乎,随着唐蓥一声令下,白狼山的茫茫雪原之中从此冒出了一队幽灵骑兵。这队骑兵行踪飘忽不定,时而追踪公孙军的辎重。时而偷袭乌桓人的斥候。但由于遇袭的都是些小股兵马,伤亡也不算大,所以公孙康与蹋顿都没有将这队骑兵放在心上,只当时是锦西那边渗透过来的齐军斥候,直到一个月后……
“什么!五万齐军自海路登陆锦西?”帅帐内,公孙康好似火烧屁股一般自坐榻上一跃而起。一旁的蹋顿更是铁青着脸将矛头直指郭图,“军师曾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而今齐军两路大军齐头压境,不知军师可有应对之策?”
郭图其实也没了料到青州那边竟会从海路支援锦西,并且还一送就送了五万人过来。要知道走海路远比走陆路和走水路要凶险得多,海上风浪大,气候更是变幻莫测,一不小心便会船翻人亡。故而在郭图眼里用战船运送五万人马北上简直就是在豪赌。不过刻面对已经豪赌成功的齐军,心急火燎的公孙康,以及咄咄逼人的蹋顿,郭图脸上的神情依旧从容淡定。就见他手捻长须朗声开解道,“二位将军休急。战船不易运输马匹,依老夫所见齐军此番北上之师多为步卒,行军必然迟缓。吾等只需赶在援军进抵之前,攻下齐营……”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蹋顿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面前的案几上,“攻下齐营又如何?吾等岂是十万齐军之敌!”
蹋顿如野兽般的怒吼不仅打断了侃侃而谈的郭图,同时也让公孙康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戚戚之色。虽说赶来救援的齐军总数不一定有十万之众,可任谁都能想到一旦蔡吉被杀,张辽、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