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容本身也不是那种决绝的性格,吃不得苦,只安心留在了凌家相夫教子。
凌向月觉得娘什么都好,就是太图个人享受了,不禁埋怨道:“那也是我爹。”
见方婉容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凌向月又慰了她一句:“女儿相夫教子也要,凌家发达也要。”
方婉容哑然。张了张嘴,白了她一眼,打击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你想的倒是美,你只是妾。贵族中最严妻妾嫡庶之分,你还以为是商家?”
凌向月垂下眉去,出神的看炭盆里猩红的火苗。
“你呀,娘还不了解你。”
方婉容又开始习惯性的点女儿脑袋。
“就是个小肉包子而已。有多大肚皮吃多大饭,当初我就反对你嫁入萧家,你爹偏要一意孤行。说实话,嫁个庶子还好些,偏生相中的萧云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本来还偷偷乐着,想着寻机会接了你回来,结果你又进了萧家嫡子的房里,你爹可是乐坏了,娘这愁得。”
凌向月赧然,心下却不以为意。
萧奕澈压榨她那么多那啥,她不从他身上捞回来点有利的东西,她不亏死了吗?
她怎么能白白给他压榨?白白给他相夫教子?
怎么也得给自己娘家谋点福利。
但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娘就不懂,她懒得跟她多说,多说无益。
将方婉容放在一旁的刺绣又塞回她手里:“你还是刺绣吧。”
随即出了门。
方婉容:“哎!你这孩子!”
青竹正在和绿茶小声聊天,见小姐出了门,赶忙打个招呼,跟着出了去。
方婉容不乐意的摆了摆腿上的鸳鸯绣,只盼女儿不要吃苦头。
在府内又闲逛了一会,凌向月还想跟娘说会话,聊一些比较轻松的事,又怕她叨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出了凌府,本能的就朝停靠在左边狮子像旁的马车走去。
“咦?”青竹奇怪的左右看了看。
没有?
凌向月也发现了,她让马车在这里等着的,怎么没有了?
就在她们疑惑的时候,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夫人,这里。”
凌向月转过身去。
一名身穿灰衣的陌生青年男子面带尊敬的朝他们行礼道:“大人担心你们路上不安全,派小的來接你们。”
凌向月错愕。
路上不安全?
青竹上下扫了他一眼走过去:“那我们的马车呢?”因为那男子穿着灰色的衣服,所以她当时并没有多想。
那男子微低着头,恭敬的回道:“马车在后面。”
她们朝另一头望去,的确有一辆马车等候在那里,却不是她们之前那辆。
凌府的对面是另一户人家,两家院墙很长,拐角有大树遮掩,巷里鲜有人烟。
“夫人,请跟小的走吧,萧大人正等着呢。”那男子说着又靠近了一步,非常自来熟的说着话。
萧奕澈的人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
这时青竹已经离他很近,本来凌向月因为船上发生的那事就有些敏感,立马镇定的喊道:“那好,容我们进去给爹娘打声招呼。”
青竹顿住脚步,察觉小姐话里有异,正想后退,对方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抬起狠厉的一双眼睛。
“夫人。跟小的走吧。”他一字一顿的盯着凌向月似笑非笑。
青竹下一刻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灰衣男子接住她软倒的身子。
太蠢了。
凌向月无法原谅自己的迟钝。
她应该第一时间看见马车不见了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