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今天晚上微微垂下头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柔弱,还有那盈盈大眼中流转的水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撼动他的心灵,这样无助的晴儿他从未见过,他也从不知道,一向优雅沉静的晴儿,居然还会有这种可人的姿态,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福尔康突然无比地嫉妒起箫剑来,这样美好的风姿,原本该是属于他的啊,如果、如果当年没有紫薇的话,如果当年没有遇到紫薇,那么能够让晴儿露出这种不一样的一面的,就是他福尔康了。
想到这里,福尔康突然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了过来,感觉到身体某处因为晴儿的一颦一笑而开始出现变化,福尔康顿时慌了,一把将被子拉起盖住头,强迫自己入睡,睡梦中,他看见紫薇背对着他,站在他们的幽幽谷的崖顶上,然后回头,冲他嫣然一笑,那副容颜,却是晴儿!
第二天一早,晴儿就出了门,到外面一路打听,来到了绵亿的贝勒府。
此时,绵亿正在整理一些刑部的案件资料,听说有一个女人前来找他,不由疑惑。
从小到大,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少有人愿意亲近他,皇玛法虽然一直很保护他,但是却跟他一直不亲,自从他的额娘死后,他一直独来独往,身体不好再加上生性冷淡,走得近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数了,所以对于这个主动上门的女人,绵亿难得地起了兴趣。
“让她进来吧!”绵亿整了整衣冠,从书房走出,来到了前厅。
看着被下人领进前厅的女人,绵亿的眉头微微皱起,过目不忘的能力使他瞬间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心中当即就有了些许不耐,有些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真是浪费时间!
晴儿走进前厅,向着前方的少年仔细看去,现在看来,这个绵亿倒真有几分和永琪相似,不过他更像当年那个陈知画。
“你是为昨天那三个人来的吧?”绵亿冷淡地开口:“那么你可以回去了。”扫了她一眼:”看在你三个亲人都入狱的份上,本贝勒就不计较你不知礼数的事情了。”
晴儿被绵亿的一句‘不知礼数’弄得难堪不已,当年她在太后身边服侍的时候,谁不夸赞晴格格礼仪周到,是各家格格学习的榜样,可是按照她现在的身份,的确是失礼了。
晴儿咬了咬牙,对着绵亿行了个礼,站起来时,已是满面绯红。
绵亿看着晴儿的动作和神态,说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有一种独特的高贵气质,自己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却真的下跪了,绵亿微微眯起了眼睛,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晴儿看着绵亿,觉得陈知画似乎并没有告诉绵亿什么,心中暗喜,缓缓诉说起了十五年前那段一直被埋葬在心灵深处的故事。
绵亿静静地听着,面上毫无表情,可是握着扶手的手却越收越紧。
“我知道了。”面对晴儿满怀期待的神情,绵亿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你的故事太过匪夷所思,我还无法完全相信你,你放心,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我的亲身父亲,我一定会救她的。”
在晴儿走后,绵亿静静的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最后猛地挥袖将身旁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无耻!”
这天晚上,绵亿走进了后院的一个房间,那里面摆放着一个灵位。
绵亿跪在灵位前,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声音冰冷地如冬日里的寒风,阴冷刺骨:“额娘,你知道吗?他们回来了,他们居然回来了,没有丝毫愧疚,甚至没有想过来看看您,看看儿子过得好不好,额娘,你知道吗?真是因果报应,儿子不认识他们,却亲手将他们送进了监狱,额娘,绵亿知道你一直到临终的时候都在等着那个男人,爱着那个男人,恨着那个男人,绵亿也知道你很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