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失措间,她把手伸进了他的嘴里,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袭遍全身,她痛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冷汗从背心冒出,就在那时,耳朵边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仅只有几秒钟,那高大的身体就穿越过了走廊,飞奔进屋,而他身后跟着一大群身着白袍的医生。
他奔进来的那一刻,面色铁青,如枯井般的深眸里喷出火焰。
伸手死死扳住了骜煌的嘴,见她不知所云,愣在那里,他嘶吼出声:“把你的手指拿出来。”
经他提醒,樱诺迅速抽出手指,眼前白影一闪,一名护士已经一块硬板塞进他的嘴里,然后,骜煌的头剧烈地摇动着,双眸圆睁,怒气冲冲地凝望着一屋子的人,额角,眉心,脸颊,颧骨处都火速冒出一层热汗,全身抽搐不止。
医生们动作麻利地将他弄到了床上去,几个男医生按压住他不断踢动挣扎的身躯,屋子里的人终于不再手忙脚乱。
樱诺看着惊心动魄的一幕,心底满满都是心碎,原来,骜煌并非只是患了精神病,他甚至还患了其它的病症,这种病,她没听说过,更没见到过,发病了,人事不知,还发疯般要咬人,其实,应该是伤害他自己,刚才,如果不是她将手伸进他嘴里,他肯定咬断舌头自尽了。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也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不愿做病魔的俘掳,可见,这病来势汹汹,很能根治。
骜政脸上还有愠色,眼角瞥到了她不断颤抖的染血手指,怒气冲冲一把拉过她的人,不顾她的反抗,迅速拿了棉花球为她洗去玉指尖的血渍,然而,她固执想抽开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不觉得难为情,在身份上,他是她老公的哥哥,她是他兄弟媳妇儿,说出去也不怕被人家笑话。
然而,处在愤怒中的男人才不管那么多,强行为她手指洗去了血渍,消了毒,还为她包扎了一截纱布。
床上的骜煌咬着那块硬纸板,也伤不到自己,身体不断颤抖着,然后,双眼一阖渐渐昏睡过去,医生们提着医药箱悄然退出,整间屋子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静。
谁都没有讲话,她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傻了,而他却还余怒未消,刚才,要不是他来得及时,骜煌很有可能就这样走了。
他站在窗边,不发一言,面色冷沉,这可以说是樱诺第一次见骜政发火,刚才,他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她还在骂着他无所事事,整天就呆在家里,难道他都不用上班么?
现在,她才醒悟,为什么他不要她将骜煌带回来?
因为骜煌的病根本不适合在家里医治,而刚才那拔医生,明显是他从御州医院带过来的,她还以他恼怒地拂袖离开,就什么也不管了,原来,在她还未离开,他就已经将专门照顾骜煌的医生给带回了家,而且,一直躲在暗处,从刚才他们一伙人雷厉风行的作风,可以看得出,他们一直在躲在暗处,只要骜煌发生危险,他们就会火速赶来。
她一直认为把骜煌带回家,给他亲人的温暖与关心,他的病就会渐有起色,她这种做法是正确的。
原来,她错了,她这样做,差一点间接害死了骜煌。
“对……对不起。”
她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误。
“有用么?”
‘对不起’三个字对骜政来说,是最无用的三个字,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三个字就显得很垃圾。
“我,我不知道是这种情况,大哥……”
‘大哥’两个字让他怒气横生,他一把扣住了她胳膊,厉声说了几个字:“给我出来。”
他把她拉了出去,用力甩开她,她差一点被跌倒在地。
“大哥,我……对不起。”
“我不是你的大哥。”他冷怒地低斥。
“我与骜煌领了结婚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