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们的婚事,是不是因为程颜?”
陆天皓剑眉微蹙:“以后别提这事了。”他指了指身后的病房,语气十分中肯:“方董的身体每况愈下;你就不能让他老人家省省心?他身为董事长;今天为了你,跟程颜这么个普通员工翻脸,传出去多丢人。”
方晓恩压根听不进劝;她眉眼一横:“我可不觉得程颜只是普通员工这么简单,那个贱人早晚有一天会把我们方家搅得鸡犬不宁;不信走着瞧!”言毕,她难得不再纠缠,头也不回地走向主任办公室。
踯躅稍许,陆天皓还是跟了上去。
不料,他正欲进门,碰上了位不速之客。
带着挑衅意味的男低音是从他身后传来的:“你来做什么?今天的会诊只有方家的人才可以参加,而你——没资格。”
脚步声渐近,陆天皓在转身的刹那,已经迅速调整好神情和声调:“方剑齐——”他直呼对方名讳,字字铿锵有力:“在公司我叫你声方总,在这里我叫你声哥,请你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话落唇闭,他冷冷地拂开那只挡在面前的手,抬步进屋。
方剑齐似乎果真被此话震住,他的脸色铁青,鹰眼中掠过一抹戾气。
……
主任会诊的结果相当不容乐观,严重程度远超乎方家人的预料。
方海山终究年届七旬,这次心脏病突发,再加上下午被公司的事一闹腾,整个人的身体状况令人堪忧。不仅如此,医院此前为他进行的全身检查报告出炉,显示他除了患有心脏病、高血压等慢性病外,造血系统也出现问题,几位主任暂时给不出立竿见影的方案,只能建议保守治疗。
陆天皓沉着脸离开医院,驾车直奔住处。
**
城东的豪华公寓。
石英挂钟指向七点,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叮咚——”
腰间系着条大围裙的女人应声开门,顺口说:“你回来了?”
这语调,这口气,自然的几近浑然天成,俨然女主人在等男人回家时应有的态度,程颜蓦然意识到非常不妥,赶忙吐了吐舌头。
显然,陆天皓对此话颇为受用,眉宇间的疲态立刻散去,他赤脚走进客厅,瞟了眼空荡荡的餐桌,疑惑地看向程颜:“晚饭呢?”
“在……在厨房,我马上端过来。”她结结巴巴地说完,脚底抹油般钻进厨房。
陆天皓隐约生出的不祥预感,五分钟后就得到验证——
西冷牛扒,两面烤糊;
番茄意粉,半生不熟;
奶油浓汤,稀得像水。
只有一盘烫西兰花勉强入眼,但吃到嘴里,他才惊讶地发现盐味严重不足。
程颜心虚地瞅着男人称得上痛苦的吃相,故作镇定地解释:“我不会做西餐,你凑合吃吧。”
“那你为什么不做中餐?”他不假思索地反问,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他从没表现出过自己对西餐有任何偏好。
“因为……我也不太会做中餐。”
“……”
“哐当——”一声闷响。
一块黑乎乎的牛扒飞进陆天皓面前的白瓷盘里。
这本该不属于食物发出的声音令他面露难色,无从下刀,也无从入口,他只得推开盘子,昧着良心说:“我吃饱了。”
“你多吃点,好好补补——”程颜费劲地咀嚼着一根意面,忽然没了下文,她噎得一阵猛咳:“咳咳咳……太硬了。”
把她两句无心话稍一断章取义,陆天皓登时忍俊不禁,语带双关:“既然已经很硬了,你还想给我补什么?”
“你——”
终于顺利咽下那根面条,程颜脸上的红潮却并未退去,也不知是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