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叹息,简直暧昧到了极处。
“不要离开我……求你了……”她把他环得更紧了,声音近乎哀求。
那多年来的深情爱意,积压在心底的相思苦痛,长久以来的悲伤哀绝,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出,祈云修脑海里一白,举手捧起她的脸,俯首贴去。
唇碰着唇,两人吻在了一处,便如野火燎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花以怜勾着他的脖颈,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激得祈云修情动意躁,热欲高涨,两具身子相拥黏合着,天边的晚霞洒了一地的红,他们的身影倒映在地面,宛如火中纠缠不清。
吻着她,卷住那芳软的舌尖,一种伶仃脆弱的感觉,像莲花瓣上的一片雪,轻轻接触上,便融化成了一汪秋水。
祈云修被诱惑了,一点一点,既痴且狂,无可自拔,舌头长驱而入,只想探得越来越深,抵达尽头,缠住她的灵魂,完完全全变为自己的另一半!
好爱她,真的好爱她……
爱到成伤,成脓,成为世上解不开的毒。
爱到心都痛了、破了、碎了。
爱到精疲力竭,痴狂欲癫!
相互搂拥的两个人倒在了床上,帐帘轻轻曼落,发丝交错,衣衫尽褪,朦胧之中,终于融合成了一体。
祈云修只见她迷眸烟波,藕臂缠项,本是生得秀美的脸容上盈盈一抹春意,细睫晶莹闪烁,若泪若露,孱弱中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祈云修情难自禁,低下头,与她津液相濡,下…体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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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寸燃,成烟成灰,香彻幽殿,一痕衣带散在榻边。
封衣遥偏过脸,眼神无情无绪,像被掏空了一般,自始至终盯着帘后——花以怜方才离去的方向。
阮湄裳欺压在身,吻过他的鬓发,舔…弄他的耳朵,两对玉手在平坦赤…裸的胸膛上来回地游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实在太美了,宛如精工铸造的人偶,绝美的容貌,细腻无暇的肌肤,阮湄裳越看越爱,不住扭动着身躯,本想与他一番翻云覆雨,怎奈使出种种手段,今日也难以使他亢奋。
她翠眉一扬,披衣起身:“本宫想你刚刚回宫,舟车劳顿,还是待明日再来看你。”
封衣遥出乎意料,见她准备离去,心念电转,忽然叫住她。
阮湄裳转身一踅,看着他的眼神酿满了柔情:“怎么了?”
封衣遥状若犹豫下,微启薄唇:“其实……我……”
……
皓月当空,霜白露重,天色已然入幕。
回廊里,封衣遥脚下笃笃走得极快,左手握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雕花锦盒,俊朗的浓眉斜飞入鬓,含着兴奋欢愉的神色。
他似乎是迫不及待,满心满眼里都装着那个人,恨不得脚下生箭,瞬间就飞到她面前。
然而下一刻,他的内心又产生了极大的矛盾与悲怯。
当时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又让她目睹到如此污秽难堪的一幕,他知道,她一定伤透了心,对自己,会怪会怨甚至会恨,可是还有什么,会比她的性命来得更为重要?
一切都是值得的!
手中的雕花锦盒被他攥得紧紧的,更显得宝贵异常。
只要告诉她原因,小怜她……她会原谅自己的吧?
短短时间内,封衣遥心中想了无数个可能,那份忐忑不安,悲喜忧欢交错的复杂心绪,无一不是因为害怕失去她。
脚步越来越快,整个人都显得摇晃不稳,视线里映入那扇熟悉的门,她就在里面,为他缝衣,为他煮茶,为他挽发……许多甜蜜幸福的画面从脑际交替闪过。
门是半敞的,露出一条缝隙。
纱帐深护,春宵欢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