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此之后,熊彪就不敢再走那条侦查路线,以后出勤总是有意无意规避熊虎滩,以免再次遇上无妄之灾。
熊彪说得言之凿凿,我们听得一头雾水,这种神秘的光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可以将人迅速缩小并吸收进去,看样子的确是一种十分古怪的东西。
在那个崇尚绝对唯物主义的年代,大家也不敢公开谈论这件怪事,以免被上级知道后受处理。熊彪只敢在自己心中琢磨那个夜晚的奇怪,不过越琢磨越糊涂,越琢磨越觉得没有头绪,时过境迁,岁月流逝,只好慢慢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胡教授听得眯起了眼睛,他的神色镇定而又悠闲,好像在听一个有趣的传说。等熊彪介绍完十几年前的那幢离奇遭遇,胡教授才慢悠悠地问:“你说的那个珞巴小村落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你现在还能找到它么?”
熊彪挠了挠后脑勺,说:“我记得那个小村庄叫,叫什么戛果,就在墨脱县东南约150公里的丹巴河谷附近的边境线上,现在让我找,肯定一下子找不到,不过可以试一试。只要方向没走错,应该能找到的。”
胡教授说:“好,我们就去戛果看看,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张连长说:“能找到沙姆巴拉么?”
胡教授皱着眉:“不好说,沙姆巴拉只是一个传说,究竟有没有这个地方谁也说不好,所以只要有一丁点的信息就不能错过,说不定瞎猫逮个死耗子,还真就让我们撞上了呢。”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其实,这么多年来,国家一直没有中断这方面的研究和探讨,据以前搜集上来的信息看,沙姆巴拉在西藏的可疑地址一共有五处,一处在西藏和印巴交界的克什米尔南部的山区,和古格遗址很接近;第二处在西藏帕巴拉神庙附近;第三处在珠穆朗玛附近;地四处在唐古拉山口附近;第五处就在藏东南察隅和墨脱一带的山区,所以即使没有熊彪的这段奇遇,我们也要去墨脱南部一带看看,现在当然理由更充足了。”
我不由得很吃惊:“这么说,全西藏的各个角落都可能是沙姆巴拉的地址,我的天,这要找错了地方,可够我们来回跑的。”
胡教授笑了笑:“这个不奇怪。沙姆巴拉本来就是一种传说,传说总是虚无缥缈的,以讹传讹,其实以前的谣传更多,关于沙姆巴拉的版本足足有二十三种之多,经过我们这么多年反复验证,其他的说法基本上都被否掉了,只剩下这五处地址比较有可能,所以,年轻人,既然想揭开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就得有踏破铁鞋的勇气和心理准备。”
我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又聊了一阵,席苗在纸上记下一路上需要准备的物资和装备,然后张连长和熊彪就开始张罗牦牛队伍。在青藏高原最南部的喜马拉雅山区,任何车辆都难以通行,只有靠牦牛一点点将物资和装备运走,没有牦牛几乎寸步难行。
队伍很快就张罗好了,八一镇西边十公里一个叫朵拉的藏族村子愿意出十头牦牛的队伍跟随这次去墨脱的地质考察,我们把这次任务对外宣称是地质考察。
牦牛的领队是一个叫嘉措的小伙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不高,但显得十分强壮。十头牦牛有六头是他们家的,另外四头是他租借邻居家的,当然租金都由我们出,另外,嘉措还兼任向导,工资一并算在这次旅行中。
行李整整占去六头牦牛的负重,主要是一些食品、药品、枪支弹药、书籍、摄像器材以及特殊的专用工具等。剩下四头牦牛给胡教授准备了一头,给席苗准备了一头,剩下两头我们四个男人轮流使用,其实嘉措一般是不用的,熊彪跑惯了高原,也用不着,主要还是照顾从平原地区来的我和张连长歇脚使用。
队伍从四月一日开始出发,经林芝去墨脱,一路上奇异的高原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