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片空白,突然觉得一阵剧痛穿来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梅凌霜才觉得不对劲,顿时也清醒了不少:“你是谁?”
方云书蜷缩着身子又是羞又是疼:“是我,方云书,你别叫嚷。”
梅凌霜脑子“嗡”地一响,也慌了神,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睡我床上来了。”
“你问杏子去,是她叫我来伺候你的。”方云书到底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索性耍起赖皮:“你什么人哪你,跟你睡一次,你就非礼我一次。”
“你…你…”梅凌霜也郁闷了,明明是她先动手动脚的,所以才错把她当成林文杏,可被方云书倒打一耙,自己也懵了,又有第一次的前车之鉴,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发梦,又恐林文杏听见,也急道:“你别声张,我……”
方云书哪里好意思声张,忙忙地穿了衣服:“我还是回房吧。”
开门就正好迎头遇上了林文杏,方云书神情有些不自在,忙低头闪身回了房,林文杏嘟囔一句:“我还没来你就走,就知道躲懒。”
林文杏只当自己与梅凌霜的爱情是个奇缘,人世间难再找这样的人,更何况方云书孩子都有了,必是有心上人了,对她并无芥蒂。
林文杏端着药碗将灯点着,梅凌霜借着火光一看,方云书躺过的被褥上竟留下了点点血迹,见林文杏正在倒药,便不动声色地掩盖住了。
次日,方云书有意躲着她,早早地出了门,谁知梅凌霜抱着一床被褥已在院外守着了,方云书脸一红假装没看见,低头只管往前走。
“方云书,你站住。”梅凌霜命令道。
“你…你想做什么。”方云书被她这生硬的语气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明明是关切的语气却又那么冰冷。
“没事没事,本小姐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方云书故作大方地挥挥手。
“你瞧瞧。”梅凌霜将沾染了血迹的床单递给她:“孩子没事吧。”
方云书见了那点点落红,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手抢过床单随手扔到灌木丛里:“都说了没事了,你好啰嗦,不跟你说了,我要采药去了。”
梅凌霜犹豫了一下一把将她拉住:“对不住了。”
方云书本想遮遮掩掩就过去了,听了梅凌霜如此说又转身回来了:“一句对不住就完了?”
“那你要如何补偿?”梅凌霜低头说道:“只求不要告诉杏子了。”
“你现在能怎么补偿我呀?”方云书轻笑一声:“等我想想,想好了再跟你讨要。”
梅凌霜看着方云书远走的背影又默默地将褥子捡了回来。
此后,二人似乎有些尴尬,彼此躲闪,却又在同一个屋檐下无法回避,方云书从前会故意怄她,也会因为对她歉疚而多加照拂,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远着也不是,亲近又尴尬。
林文杏虽敏感,但因为梅凌霜的日子越来越少,她忧思过虑也未曾察觉到二人的异样。
日子一日日过去,那剂药方已是对梅凌霜越来越无效了,身体越来越虚弱,方云书的身子也越来越笨重,林文杏几乎是掐着手指算她和梅凌霜还剩下的日子,算一次就哭一次。
清晨,林文杏端着一盆水红着眼睛走了出来,手帕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方云书明知何故,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依旧如往常一般背着背篓准备进山,梅凌霜扶着门框叫住了她:“云书。”
方云书愣愣地回了头。
梅凌霜看着方云书那个滚圆的肚子,轻咳一声道:“别进山了,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若是磕着碰着如何是好,横竖我也是好不了了,也别费那个力了。”
方云书扶着腰道:“不妨事的,我自会小心,算来也没多少时日了,多辛苦几天也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