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太僵硬,爱的罗曼史不能这样弹,Slow Rook的曲子要圆润温柔。幸好你在其他的事情上略胜一筹,不然,就一无是处了。”
“略胜一筹?”她喃喃问。
“对,你生得出天才,而我生不出来。”
捣住嘴巴,这是她和历行的对话,他怎能知道!?怎么能知道呀!?
仰头,泪水滑落,她不知该相信什么。
“别哭,我不想弄哭你、不想你伤心,这些年,你的难过够多了。”他冰冰的手熨上她的脸,接收她温热泪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猜,我也许就是离开你很多年的白历行。”
她频频摇头。“我不喜欢你的假设,我以为就这样了,你的人生、我的人生,我们各自寻找快乐,你怎能可以突然出现,推翻我所有设定?”
“对不起,我抱歉。”
他将她拥入怀间,轻轻的吻落上她额间,像白历行对她做的那样。
“你不是历行,真的不是,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她近乎哀求了。
“你以为我很爱当白历行?要不是那个梦,要不是蝉声唧唧的午后,我不当教育部长、你的公民不必背得那么强,我们的摔角大战……天,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困惑迷惘,甚至相信起自己最不屑的怪力乱神……”
钧璨语无伦次,假使他真是白历行,那么,最难适应的人,不是只有小慧。
又来,他要翻出多少历史来让她相信谬误,他不是,真的不是。
“怎么办?”她自问。
点点的哀怨在眼前、希壬的不谅解在眼前,他们说好了呀!怎能变卦?可是他说,他是白历行啊!
“帮我,我得弄清楚自己是谁,我要知道,那段空白的记忆里有没有台湾和游颍慧,如果家人给的全是谎言,我不想这样过一生。帮我!请你帮我!”他说得急切。
“我能帮吗?”她问。
“你能不帮吗?”他问。
他们就这样对峙,两两相望,整理脑海中所有讯息。
有可能吗?他的假设有几分可能性?她自问。
她愿意相信他不是胡扯,不是胡言乱语?他自问。
时间在他们中间流逝,一段一段,过去的镜头在两人脑间反复上映。
他说服她了,因为他说“如果家人给的全是谎言,我不想这样过一生”,没错,她也不想在谎言里度过一生,她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历行是否真的远行。
“好,十分钟。”他点头,走出门,前脚才跨出去,马上折回来,捧住她的脸,认真问:“你已经答应了帮忙,别逃跑,好吗?”
他担心她出尔反尔?看来,她真的没给他安全感。
“我不逃,我就站在这里,等你十分钟。”
“好,我一分钟都不让你多等。”
他离开,她无力地背贴着门扇。
那年,她在图书馆外等他十分钟,这年,她在门后等十分钟。
若答案惊人,白历行等于宋钧璨,那么……逝去的十分钟开启他们的交情,未来的十分钟呢?是展望或终曲?
火车经过桃园后,不再下雨了,阴霾离去,黄昏的太阳从窗口射入金光。
他转头对她微笑,她扯扯唇角。
“累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小慧摇头。“有点饿。”
“买火车便当?”钧璨问。
小慧嫌恶地皱皱眉头,她痛恨排骨肉,油滋滋的炸肉块,让人作恶。
“我帮你吃掉排骨。”钧璨说。
“你……”她惊讶看他。
“我一直都知道。”
至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