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生就走。
出门又跑回来,把手伸到黄钟眼前:“拿钱,澡票也行。”
“我还是跟你们去吧。”黄钟也站起身。
“我们去女澡堂子。”阿毛愣头愣脑地说了一句。
“我先领你们买套换洗的衣服。”黄钟穿戴好外衣,特意多揣了点钱。
一伙人出去快三个小时,这才回来。
这回好了,一个个都拾掇得干净利索,虽然人都瘦了点,黑了点,但起码能看得下眼了。
“这趟都挺有收获吧?”大伙坐在屋里聊天,黄钟终于说起正事儿。
解小东第一个点头:“黄老师,收获太大了,我以前挑食,现在我睡觉都想搂着白面大馒头了!”
程林也使劲点着小脑瓜:“我也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搞忆苦思甜了,黄老师,您是不知道,那边的生活是真困难啊。”
阿毛也倒起了苦水:“真没水洗澡啊,我们还跟老乡跑十几里路去拉水呢,喝都舍不得,谁还舍得用水洗澡。”
在几个人七嘴八舌之下,黄钟也大致听明白了他们这次的经历。
众人一头扎进最艰苦和偏远的农村,要不是苏虹最后带着黄钟给的私房钱,这才买了回程的车票,不然真就回不来了。
不过年轻轻的,吃点苦头不是坏事,对这几个人品质的磨砺,会有很大的好处。
瞧瞧这些人身上的变化,还是蛮大的,再没有那些娇气,反倒全都更接地气。
但是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黄钟关注的还是他们采风的收获。
说起这个,几个人的眼睛里又开始冒光,这次是兴奋的光芒。
欢子直接扯嗓子来了一段走西口,还真别说,带着那股大西北的苍凉。
“生下个兰花花,实实的爱死个人。”
解小东也唱了起来,也带着山陕民歌那股酸吧津的味儿。
程林则最是兴奋:“黄老师,我们跟民间的不少艺人都进行交流学习,我最喜欢他们唱的信天游,自由自在,感觉心灵都随着黄土高原的风沙一起飞翔,那种感觉,真让人着迷。”
“那你没自己创作一首信天游?”黄钟乐呵呵地问道。
在原本的发展轨迹中,程林转型的代表作,就是一首信天游。
程林的小脸露出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自豪:“那我哼两句,黄老师您不许笑。”
看到黄钟微笑点头之后,程林就扯开嗓子唱起来。
一股豪迈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和她以前的风格迥然不同:
“黄土地留下额的梦,信天游带给额的情,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一年又一年!”
虽然只有这么几句,却叫黄钟眼前一亮:这姑娘,是真有点东西啊。
就这个曲调,已经有了那首信天游的影子。
黄钟使劲拍起巴掌:“好,这才是真正的收获,值了,这趟值了!”
“真的吗?”程林的小脸满是兴奋,“黄老师,那你能不能帮我创作完整的一首歌?”
黄钟摇摇头:“不是我帮你,是以你为主,我给你打辅助,争取把这首歌早点搞出来。”
哇,程林喜不自胜,抱住黄钟又蹦又跳,她其实还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别人也都好生羡慕,解小东可怜兮兮的:“黄老师,那我们呢?”
“所有吃过的苦,最终都会转化成为生命中的营养。”
黄钟并没有给他们什么承诺,但是在内心深处,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同伴。
晚上并没有去下馆子,这伙人刚从西北回来,忽然都变得会过日子了,非得要买菜在家里自己做。
这样也挺好,大伙还能随便聊天。
于是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