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哈?”小蕊刚打了个哈欠,转脸眼泪汪汪的质疑,“难道这个医院不能治疗酒精中毒?”
秦五的舍友期期艾艾的:“不是,五哥说,这里护士没有鼓X医院漂亮!”
“……”大家都觉得之前的同情心白费了。
水挂在架子上,小蕊和桂亮都呵欠连天的,我推了推她们,示意她们先回去。
桂亮问我:“你呢?”
我看看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秦五,摇摇头,示意她们俩先走:“我留在这里,天亮了走!”
小蕊和桂亮又过来跟我商量,我推着她们把她们往门外赶,秦五师兄对我像对待同志春天般的温暖,我就不能那么狠心的这个时候也跑掉。
秦五的舍友,有一位白天里要去面试,也撑不住,跟我打了招呼,一下子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师兄陪着秦五。
秦五间歇会反胃,皱着眉头一直忍着。
夜间三点多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疲惫的睁开眼睛看我,轻轻的扭过脸去,对着他舍友说:“我想吐,咱们去厕所吧!”
秦五的那个舍友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呢,被秦五一唤,两眼茫然的看向秦五,迟迟疑疑的,以为自己幻听。
秦五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眉头皱了皱,转过脸去,终于就要吐出来了。
我来不及取他椅子下面的吐盆,冲过去,用自己刚刚脱下的外套等住了他的第一波呕吐。
秦五似乎很痛苦,一个劲的呕吐,秦五的舍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取出盆来帮我的忙。
我们三人折腾了大半夜,秦五一共吐了三四次,巡夜的医生再来的时候,看看秦五的神色,冷笑了一声,说:“年纪轻轻的学人家拼酒啊!滋味舒服么?”
秦五已经整个脱力了,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脸惨白惨白的,听到医生这么说,居然还有力气挥了挥手,露出淡淡的一个笑容:“医生教训的是!”
那个医生被他玩世不恭的态度给逗乐了,走过来给他换了一瓶药:“算你运气好,吐得差不多了,回去吃吃药,好好休息,不要碰酒了,天亮就可以出去了!”
我跟秦五的舍友都吐了一口气。
秦五很累,瘫在椅子上,一直倦倦的闭着眼,我撑着不睡,靠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个劲的头点地。
快天亮的时候,我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我是抱着头枕在膝盖上睡的,这一觉睡得又憋屈又劳累,迷迷糊糊间,总是有人在拽我的头发。
我被拽得烦了,直直的坐了起来,头撞在某个探过来的生物身上。
那个生物立刻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哎呦喂,你欺负弱病号啊!”
我一扭头,看见秦五穿着淡紫色的毛衣软绵绵的瘫在挂水的椅子上摸自己的头呢,一边揉着一边笑着用另外一只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
我傻乎乎的摸自己的脸,赶紧吸了一口口水,顺手把脸上湿漉漉的地方都给擦了。
身子一动,突然发现肩膀上重重的,我扭过头一看,原来秦五把自己的棉袄给披在自己身上了。
“五哥,你身体不好!”我提着棉袄要给他。
他微微笑了,伸手一提,原来他的膝盖上也盖着一件棉袄,我认出来了,是他那位舍友穿的棉袄。
我问他:“那位师兄呢?”
秦五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出去蹦跶去了,我剥了他的棉袄,他冷得受不了,一个劲的在外面做热身运动呢,真不容易!”他说的非常理所当然。
我结结巴巴的问他:“五哥,你,你可以穿你自己的,借用那位师兄的给我披着就可以了!”
秦五一挑眉,很严肃的说:“你怎么可以披别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