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讶,脸接着一红,“庆岩连秦二小姐是谁都不曾见过,也不知她品行样貌修养如何,怎会断然答应。”
宇庆宁笑,“她的样貌倒还过得去,只是素日里被舅母她们宠坏了,也算是个任性傲气之人。
庆岩可还记得眉儿中毒那次?”
“莫不是她做的?”宇庆岩眉头拧了起来。
“毒虽不是她下的,却也难辞其咎。”宇庆宁笑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虽说背地里说秦幽云的坏话不妥当,但毕竟是亲兄弟,婚姻大事有非儿戏,还是说清楚的好。
宇庆岩凝思了会,笑着摇了摇头的道,“三哥,嫂嫂,这般心思甚重,仗势欺人的人,庆岩哪里消受得起。宇府门第低,所说平日里也有些小闹腾,可毕竟无伤大雅,可若是秦二小姐嫁进了宇府,府里人忌惮着她的身份,岂不是由着她胡来。何况,庆岩心目中的妻子,断是要贤良淑德,孝顺体贴的人,与门第高低无关。这亲事,断然是不成的。”
景宫眉点头,“如今她们也只是托我来探探口风,届时我便只能敷衍过去。执只是舅母她们素来有些心机,偏生做事不知轻重,小叔还是谨慎些好,莫要无端便中了他人的计策。”
宇庆宁失笑,“娘子放心。四弟最说看上去柔弱,却是个有主见的人。莫说中计,到时是谁吃亏都不好说。”
莫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景宫眉闻言,含笑打量宇庆岩,却见他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里倒有几分狡黠,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俊逸如仙。
“小姐。”紫环这是蹙着眉头在门边说话,“大太太来了。”
张氏竟这么快的了消息过来?
“千万莫让她来后院,我这边去前厅。”景宫眉起身,疾步匆匆到了门边,便随着紫环一道去了前厅。
前厅内,张氏正悠闲地小口饮茶,旁边站着碧巧,两人的目光不断往通往后院的那个门瞧,快要瞧出个洞来。
“舅母,怎的有空来馨园。该是眉儿去喜苑给你请安才对。”景宫眉款款从那门内出来,身边只带着一个紫环。
张氏明显有些失望,“不过是闲来无事。庆宁呢?”
“正在里头书房呢,铺子里事情较多,相公正头疼着,便不让他出来了。”景宫眉回道,坐在了张氏上首的椅子上,然后也没说话,愣是不稳涨势所来何事。
碧巧眼珠子转了转,在张氏耳边嘀咕了几句,张氏果真沉不住气,讪笑道,“眉儿,方才我便听说你那小叔今个恰好在馨园呢。合着我如今也无事,不妨引见一下,也好让舅母掂量掂量。”
景宫眉心里不屑,她这个小叔也算是个人才,怎么在她口中听来,倒是如那商铺里的货一般,任由他人挑选了。心里虽这么想,嘴上道,“这个恐怕不行。倒不是眉儿不肯,只是舅母方才才和眉儿说了那事,眉儿还来不及同我家小叔开口,偏生我家小叔面皮薄,这贸贸然相见。若是尚无婚约倒还好,要是有了婚约却这般行事,倒是差了些规矩。”
张氏一听,颇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关系。左右他也是庆宁的弟弟,便当做我来窜门,不小心遇着他了。顺带聊些琐事。这十分合规矩啊。莫不是眉儿不肯引荐吧。”
景宫眉一脸为难,“舅母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毕竟八字还未一撇,舅母贸然相见,别人自当是丈母娘打量女婿来了,咱们心里清楚得很。幽云如今正在禁足,原因我也不说了,这若是让不知好歹的吓人传出去,说秦府小姐不甘寂寞让自己家娘亲去选婿,怕是传到姥姥那边,婚事是否能成是个问题,受罪的更是幽云。”
张氏闻言,觉得也有几分道理,本来将幽云的亲事提上日程也是因为她的名声有所受损,自己虽十分想见见那宇庆岩,但似确实操之过急了。念及此,她心下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