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顺利产子吗?”
“有青龙在,应该没问题。”白虎想当然地道。
里面不断传出若有若无的悲鸣,朱雀苦笑着摇头,陛下那样的人,竟也有痛到呻吟的时候。
第一次得以瞻仰陛下的荣光还是十万年前,那个时候,她只是一只五彩小鸟,陛下却是整个魔域的统治者,他骑着青色的长龙,冷漠的容颜在夕阳下泛出寒冰似的光芒。伴着漫天的蓝焰,墨色的长发张狂着披散开,整个人如神袛一般,高贵不可侵犯。
然而,这样的人,如今竟然,竟然,因产子而生死不知。
她不禁抬起头向着阴沉沉的天空,那个人,究竟何德何能?
“啊……”三人皆被这撕心裂肺的尖叫惊得一颤,脸色瞬间白了下来。陛下……
“陛下,你的能量就要被它吞噬殆尽,请立刻阻止,陛下……”陛下痛成那样,必然是孩子吞掉了他的能量,即将破腹而出。青龙一个劲地在地上猛磕,额上血迹斑斑也丝毫未觉,“魔域不能没有你,陛下。”噬婴诞生之日,便是生母死亡之日,生与死的法则,从来都残酷来血淋淋。
“叫……晨星来。”
“不,不可以,陛下,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无法抑制的呻吟不断溢出,床上之人气若游丝,每说一句话都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青龙明白陛下是要临终托孤,凄然哀劝道:“晨星少君不过几百岁,若是仙界来攻,魔域如何抵挡,陛下是要少君做败军之将吗?”
“这个新生子吞噬了我能量,将来必能成为新的魔帝……”
“陛下,请不要再说!”跪拜在地的青龙霍然起身,拔出腰上长剑,剑身凛冽似冰,清冷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既然陛下置魔域于不顾,既然陛下心中只有重羽轩,如此,青龙便杀上仙界为陛下讨个说法。”
话音未落,已被巨力打倒在地——魔域的王者,尊严永不可触犯——男人强撑起身子,脸色苍白如纸,英俊的眉眼却仍是乖戾嚣张,被褥中的手狠狠捏紧,“我想,你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烦的是陛下不是我!”青龙擦掉唇角溢出的鲜血,面上有种决绝的疯狂,“陛下,实话告诉你,仙界的慕天殿下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产子,你便是为了这个噬婴魂飞魄散,重羽轩也不会下来看你一眼。”
男人咬咬牙,蓦然放声长笑,捏紧的手心却是血肉模糊,“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胸腹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要把他硬生生从中剖开,男人猛地抓住床柱,笑声已低了下去,“我连晨星都生下来了,为什么不能生下他?”
“陛下!”
“住口!和那个人没有关系,没有,一点都没有!”
青龙再次重重扣地,泪水蜿蜒而下,“陛下,他不会来了,不会来了,求你,别等了,阻止这个孩子的降生吧,求你。”
“等?我等什么?”身体终是无力地滑下,浓烈似墨的眸子漆黑如深渊,“我没有等……”他喃喃说着,“我没有等他,我不是在等他……他就算来了,我也生给他看……”
瞳中神色涣散开来,那个人的容颜却越发清晰,尤其眉心那点朱砂,鲜亮得夺人心魄,像是灵魂深处的烙印……
我没有……没有……等他……
……
仙界。
雕栏玉砌的宫殿华美冷冽,殿内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闻者心惊。
“怎么还没好?”白衣男子拉住一个换水的小童,皱眉询问。
小童恭谨地低头答道:“殿下男身产子,自然要多受些苦的。”
男子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凝目注视着盆中的血水,半响,方道:“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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