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到荷花院子里来玩。听到摔盘子的声音,季均就就笑道:“怎么着,现在就摔起盘子了?那我可要亏大了!明天还是叫廷之先送上几百个盘子来的好!”
徐诗媛不明所以,季均正要告诉她成亲前与荷花的笑谈,就发现荷花的脸色很差,不像是不小心摔了盘子,丫鬟们都立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倒是难得的肃静。
李妈妈在一旁念叨道:“我们姑娘可是为着一大家子的吃穿嚼用愁苦了脸,好好的老鸭汤说倒就倒了,多可惜。”
荷花瞥她一眼,要笑不笑:“李妈妈,这可不是什么老鸭汤。还有,就算为了劝谏我不要浪费,你也不该拿嫂子来说事。徐家大富之家,多的是有才干的人。如今有嫂子在,徐二奶奶又让你过来帮衬嫂子,我还想着说,不定过几年我们家就能比得上嫂子娘家了。这才几天,你就说嫂子为家里嚼用愁苦了脸,不用别人说嫂子没能干、不会管家,徐二奶奶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你!”
李妈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瞧着徐诗媛神情不好,季均竟像是有些责怪徐诗媛的意思,心里一横,梗着脖子道:“家里来钱快的铺子都算做了二小姐的私房,桑园也有四成红利要算给姨奶奶,可吃穿用度却只管问我们姑娘拿银子,纵然我们姑娘再有能干……二小姐也是管过家的,应当知道再多的银子挥霍起来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季均脸色铁青,荷花也气得手指关节煞白,却还是忍着只管看徐诗媛。
徐诗媛犹豫了一下,皱眉道:“我与荷花妹妹认识这么久,从来都知道她不是挥霍之人。。一碗汤而已,许是丫头们不小心弄洒了,妈妈何必……”
李妈妈见徐诗媛还在为荷花说话,更加急了:“姑娘,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你如今既然已当家,就该知道……”
荷花冷笑:“我还以为现在是李妈妈当家呢。”
李妈妈一愣,变了脸忙对徐诗媛道:“姑娘,我对你可是一片忠心!绝不敢教训你!只是得了二奶奶的话,要我好好帮着姑娘,不要被人欺负了,这才……”
季均恼怒道:“李妈妈,谁欺负你家姑娘了?你家姑娘嫁到我季家来,可短了吃喝?可有人对她不敬?荷花也早早地就把管家大权让了出来,就算是你,我也没说过一句重话。可你如今竟是以为我季家的人都是要欺负你家姑娘的!难道你也一直是这样想的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徐诗媛说的,徐诗媛吓得眼泪都盈满了眼眶,李妈妈见惯了徐二奶奶彪悍、而徐二爷惧内的懦弱样,也被吓得嗫嗫的不敢再作声,荷花不由抚额叹气,这都叫什么事?
赶紧先把季均推开:“去去,我们女人家说嘴,你一个大男人掺和着嚷什么嚷?爱干嘛干嘛去!”
又把其余人都支开,只留下李妈妈和徐诗媛身边一个叫月莲的大丫环,盯着李妈妈看了许久,看得她头皮发麻,才和颜悦色道:“嫂子,你今年才十六岁,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不知人间疾苦。徐二奶奶关心你,担忧你嫁到我们家来会有什么行差踏错,想着李妈妈是个老练的,又是真心疼爱嫂子的,就叫她跟过来时时提点嫂子,以免你做错了事,也避免你被人欺负,是不是?”
李妈妈知道自己先前说漏了嘴,又被荷花盯得去了气势,这时也恭恭敬敬道:“二小姐说的是。季老爷与姑爷二小姐都是心善的,但保不齐下面就有恶奴,二奶奶担心我们姑娘吃亏,这才叫我伺候姑娘。”
荷花又看了她一眼,道:“李妈妈想必认为姨娘是不够资格和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够资格和我们说话的。”
李妈妈楞了一楞,心想这家里有人说这位荷花姐姐与姨娘关系极好,又有人说两个人不对盘,但向来后娘与继女都是弯弯绕的,就道:“我听说,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姨娘虽然算个主子,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