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浙西天气时晴时雨,军事基础训练课程只能在营房里进行,除了两个下午的枪械保养与维护知识大课由吴铭主讲之外,其余时间都看不到吴铭的身影,出自名门而且还是徐恩曾堂侄女的徐梦瑶非常苦恼,不但无法报复被女学员们誉为“最有魅力的美男子”的吴铭,连见他一面都很困难,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五天后的射击测试上。
晚饭时分,天色再次变得阴阴沉沉的,接到周文彦电话准备上他家吃饭的吴铭走出房间,看了看天色和院子里不断摇曳的树梢,掏出车钥匙走向停了好几天的道奇小汽车,打开车门顺利发动,缓缓开出院子转出大门。
即将开到北门桥的时候,吴铭看到一身合体旗袍的汪月涵静静地站在桥头,想了想把车开到她身边停下,摇下车窗问道:“快下雨了,你站在这儿干嘛?”
“等你。”
汪月涵说完两个字,白皙的脸蛋立刻变得绯红。
“啊?”
吴铭微微吃惊,犹豫一下,探过身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有事上来说吧。”
汪月涵低着头默默钻进来,坐下后,搁在腿上的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由始至终不敢看吴铭一眼。
吴铭见状,干脆开车前行,过了桥沿着北城墙外的马路徐徐前行:“估计你还没吃饭,我们一起去周文彦家混饭吧……军营大食堂里的饭菜没什么营养,恐怕大锅菜也不对你的口味。”
汪月涵不好意思地说道:“同事们都说,去年你负责的时候,基地的伙食非常不错,不但味道做得好,花样也多……今年你不在了,也不知道把食堂承包给了谁,饭菜弄得一塌糊涂,还是这几天才稍微好点儿……你不知道,训练刚开始的那十多天饭菜根本没法吃,许多同事晚上都悄悄出去吃宵夜。”
吴铭摇摇头:“你就知足吧你们每天的伙食,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远远超过了普通士兵的水平,整个浙军中,我们五团算是官兵中待遇最好的了,平常也只是三天吃到一次肉,其他部队七天能吃一次肉就像过节似的,而你们天天有鸡鸭鱼肉,厨师也是特别聘请的本地大厨,还抱怨什么?”
“我倒没什么,吃得下。”
汪月涵低声申辩一句就不说了,看到吴铭沉默不语,颇为忐忑地问道:“我跟你去周主任家里吃饭,觉得不怎么好,不如……”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相识多年,本来就是老朋友,结伴去另一个朋友家里吃顿饭有什么难为情?周文彦不是寻常人,典型的正人君子,他夫人也是个文化人,很好说话,没有寻常市井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们四岁的女儿也很可爱,说不定你去了他夫人更高兴呢。”
吴铭打断汪月涵的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心跳得厉害。
汽车从东门进城,很快转入行署斜对面的巷子,在周文彦家院子前缓缓停下,天空中响起几声闷雷,紧接着大雨瓢泼而下。
抱着爱女站在廊檐下的周文彦看到与吴铭同来的汪月涵有点儿惊讶,为了避免尴尬干脆什么也不问,把女儿交给伸出手来的吴铭,热情地邀请汪月涵入内,一边给汪月涵上茶,一边说来得正是时候,菜已经做好准备上桌了。
汪月涵闻言立刻站起来,主动前往边上的伙房帮忙。
周文彦扔给吴铭一支烟,饶有兴致地问道:“这个汪月涵真的是南昌行营办公厅那个陈仲康的妻子?”
吴铭笑笑点了点头:“陈仲康去年已经去德国治病了。”
“治病?不是公派德国深造吗?”周文彦非常惊讶。
吴铭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道:“这事儿说起来话长,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说吧,有什么话不能在军营里说,非要到你家里来说?”
周文彦故意板起脸:“有人向我反映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