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甚至还会更多!”
周文彦双眼一亮:“你有好办法了?”
“附耳过来!”
吴铭故作神秘,没想到周文彦还真喜欢这套,立即站起来,隔着桌面把脑袋凑过去。吴铭在他耳边一阵低语,周文彦连连点头,最后惊喜地连声叫好。
下午五点,通过再三确认,七十五名嫌疑犯被证明与此案无关,也没有牵涉到任何犯罪行为,统统被吴铭和周文彦提出牢房,集中到大操场边沿的大树下,他们的百余名家人也被请进大营,为自己的亲属签字作保。
周文彦代表专案组发表了诚挚而伤感的讲话,不但破天荒地向七十五名无辜者和他们的家人诚恳道歉,还痛陈衢州官场积弊,以及部分官员及警察的丑恶行为,最后表示:所有无辜者和家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将冤情向铁面无私、两袖清风的鲁专员反应。
获释人员排队在盖上保安司令部大印的无罪释放证明上签了字,怀着无比感激的心情离开军营,一时间,保安部队公正、周副参谋长仁义、鲁专员是鲁青天的呼声此起彼伏,面对淳朴百姓千恩万谢的周文彦,满脸红光,异常感动,等他送走最后一个无辜者,回头想对吴铭说出心中感慨的时候,却发现吴铭已经没了踪影。
周文彦急忙返回临时监狱,一进值班室就看到个痛哭流涕、肮脏不堪的年轻犯人跪在办公桌前方,吴铭端着茶杯,面无表情地倾听年轻犯人悔痛万分的陈述。
见到这样的情景,周文彦只好进去,看到犯人一个劲儿地说,吴铭却没有半点记录供词的意思,周文彦顿感蹊跷,想了想坐在吴铭身边默默看着。
过了十几分钟,吴铭突然冷冷问道:“朱文华,你刚才说案发当晚你不在江北的正觉寺,也不在陈大善人家里,而是和你们老大彭瑞安一起在招贤镇妓院里喝花酒,那么我问你,彭瑞安如今在什么地方?”
朱文华擦去眼泪:“不知道啊!当时是下半夜,小的喝多了,睡得死死的,突然听到不停的惊叫声,小的以为窑子着火了,爬起来跟那婊子跑到阳台,看到所有人都指着北边大喊大叫,才知道是北岸的正觉寺起火了,当时小的吓坏了,就去找老大问怎么办?谁知道老大也慌神了,说此处不能久留要跑,小的拉住他还被他踢了一脚,他似乎很害怕,也很着急,对我说赶紧回家老实待着,然后就溜没影了啊!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直到我被抓也没见过!”
“说吧!彭瑞安是哪里人?”吴铭大声问。
“皖南祁门县人,小的也是听其他几个弟兄说的,听口音,他确实是皖南口音,都说他是皖南岳王拳门的高手,招贤镇人都认识他,其他几个弟兄私下传言说他几年前在上海住过一阵子,像是做了什么大事,得罪了上海滩的哪个老大,这才流落到我们这地方当护院教头,其他小的就不知道了!”朱文华从进来就没有再挨过打,所以说了这么久身体慢慢就不发抖了,说完还偷偷抬头看了吴铭一眼。
吴铭再问:“你会不会写字?”
“会会!小的读过六年书。”朱文华连忙回答。
吴铭不再询问,朝门外喊一声:“魁元,带这小子去洗个澡,然后给他弄点儿吃的,完了带到第二间腾空的屋子里面,找几张纸一支笔,让他把从认识彭瑞安开始,到被抓进来的全过程写出来,要是觉得他不老实你就抽他。”
“是!”
吕魁元兴奋不已,一把抓住朱文华的衣领把人拎了出去。
周文彦看过朱文华的两份口供,知道彭瑞安是被劫匪杀死的招贤镇陈大善人高薪请来的护院教头,刚才再听吴铭的审问,立刻联想到彭瑞安与劫匪内外勾结的可能:“这么说,你怀疑彭瑞安?”
吴铭点点头:“是啊!这个案发后突然消失的彭瑞安是个关键线索,只是要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