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矛盾;绝不是这几句软话可以挽回的;甚至不是王元宝所能带来的利益可以弥补的。
若是为了些许锱铢之利;便放任这等曾经算计他逼得他不得不闪转腾挪才回过来的人;岂不意味着今后任何敢于害他的人;只要能带来利益就能被他放过?
“当初得球市;老朽可是出了十万贯……叶参军你不可如此……”
王元宝兀自大叫;叶畅却已经进了门内;他身后一个随侍上前来;一把将王元宝脖领揪住:“你出了十万贯;不是已经得到球市了;莫非我家郎君还欠了你什么不成?老儿;再在此处胡言乱语;小心你的狗头”
王元宝再也不敢停留;他以袖遮面;慌慌张张爬上了自己家的马车;飞也一般离开了叶畅邸。
他心中既恨且悔;恨的是叶畅根本不给他留任何颜面;毫无疑问;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长安;他积累多年的声望;怕是要因此而损毁大半;悔的是当初真不该那般贪婪下手;哪怕当初多留一分情面;也不至于受今日之辱。
“当时……谁知道他竟然能到这个地步当初只以为是个有几分才智的少年郎罢了……”
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王元宝长吸了口气;然后闭起了眼。
必须考虑一下后路了;王元宝可以肯定;玻璃器将与琉璃器产生直接竞争;若是琉璃店不能兼营玻璃的话;与别的竞争对手相比;他的店铺就会处于劣势。这种劣势只需三五年间;便可以⊥他在长安城的琉璃行当里除名。
真的要抛弃自己的这份基业么?
“王翁;或许咱们还可以向那些同业进些玻璃器。”贝福一直跟着他;此时忍不住插嘴道:“最多给他们加些价;咱们不求赚钱;只求人气”
“叶畅既然决意要与我算这笔旧账;岂会留下这等漏洞?毫无疑问;那些与叶畅同流的家伙;必然都答应了条件;不将玻璃器转售与我们。”王元宝叹息道:“此事绝不可行……唉”
“那如何是好啊呀;要不;咱们也派人去傲来国进玻璃器?”贝福灵机一动;又开口道。
王元宝一拍大腿:“说的正是若咱们也能直接从傲来国进玻璃器;何愁叶畅为难?没准咱们还可以反过来;给他添上几分麻烦”
不过旋即他又发愁道:“这傲来国此前无人知晓;前往傲来国的海道;唯有叶畅……”
然后他住嘴不语了;他目光闪动;心中又生一策。
打发走了王元宝;叶畅步入宅中;问可有客人来访;然后便有人笑道:“有倒是有;就不知十一郎是否还认我这客人”
叶畅听得声音很熟悉;抬眼看去;不由大喜:“怎么是你”
这个客人已经有数年未曾见面了;正是他第一次入长安时结识的游侠头领萧白朗
“怎么;是我便不欢迎了么?”
萧白朗在他前院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他半真半假地与叶畅玩笑;叶畅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萧五哥这般说来;可就伤了叶某之心了……前些时日在洛阳;贾大哥还与某提起萧五哥”
萧白朗叹了口气:“惭愧”
他确实有些惭愧;虽然是游侠出身;可是萧白朗颇有几分雄心壮志;故此在王忠嗣召他前去教授足球后;几乎毫不犹豫便放下了长安城中的事业;跑到了王忠嗣帐下。当初叶畅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他虽然推荐了贾猫儿替代自己;可终究是有些对不起叶畅。
如今回来;得知贾猫儿与叶畅都成了结义兄弟;想当初可是自己与叶畅先认识
“听闻受某所连累;萧兄如今不是很如意?”见他这模样;叶畅道。
萧白朗被王忠嗣召去;而王忠嗣如今已经在狱中;传闻中又是叶畅所构谄;故此王忠嗣的部下对萧白朗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萧白朗支撑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