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我说实话;无论王公来与不来;短时间内;我都必须与李林甫保持合作关系;有时必须为其所用。”叶畅向王昌龄行礼:“还请王公见谅。”
王昌龄有些苦涩地道:“不敢;不敢;得君诚意;某愿效力……只是不知君欲老夫为何事?”
“积利州营田副使。”叶畅道:“此为朝廷所授官职;不过我们自己在这有一衙门;名为劝农司;正需一司事。”
“劝农司?”
“正是;主管农政;农为国本;无农不稳;劝农抚民;尽在此司。”
用王昌龄为劝农司司事;叶畅是经过思虑之后的;王昌龄毕竟年龄较大;年过半百之人不可能让他随军前去充当幕僚;而他的性格又不适合与同僚相处;倒是这个劝农司;能发挥他从底层走上来的所长。
王昌龄自不会为劝农司乃管庶务而非清要之职难过;他更关心的是劝农司具体要做什么事情。听得他发问之后;叶畅便解释道:“积利州农事;尽归劝农司所管。永业田之分配、粮种之培育推广、粮食之收购囤储、农具之改良创新、禽畜之牧养……”
他一连说了一堆事务;王昌龄原有些严肃的面容却渐渐带了笑:叶畅说得越细致;证明他对这些事务也就越关注;甚至很有可能在自己来之前;这些事情是叶畅本人在管辖。
说完这些之后;叶畅补充道:“如今秋收已结束;劝农司要做的事情;除去方才所说之外;还有二事。一是乘此时节兴修水利;筑坝蓄水开挖沟渠以备水旱;二是为来年耕种做规划准备……特别是推广棉花与培育水稻。”
“水稻?棉花?”王昌龄大奇。
“我来辽东已一年有余;辽东气候;种一季水稻并无问题。”叶畅笑道:“只是水稻所需要水、地;何种水稻适宜辽东;这些都需要摸索;故此劝农司在秋冬之季;都要把来年试种水稻之事准备好。至于棉花;我与岑兄身上之衣;尽为棉布所织;今年棉花;亦将收取;我吩咐人带王公看过棉花采摘、脱籽、纺纱织布的全过程;王公便知;此物远胜于麻了。”
对王昌龄来说;这些事情;可比他在江宁丞位置上受夹生气要有趣得多;他少年时在家渔耕;对于这些原本就不陌生;此时知道它们将是自己今后的工作;更是生出几分亲切感来。
“还有王公薪俸;薪俸有两份;一份是按照朝廷体制发放的;另一份则由辽东总管府支应。”叶畅笑道:“王公乃君子;羞提阿堵物;可是我却不能让王公只于活不吃饭……朝廷体制这一块我动不得;但辽东总管府这一块;比照我领取吧。”
“这可我与张兄都要高了……”岑参半真半假地羡幕道:“王公;当置酒宴请我等以为贺”
王昌龄不知道比照叶畅领取是个什么数字;岑参见他有些莫名其妙;便伸出三根手指:“月入三百贯;三年便有万贯家财了”
这个数字让王昌龄一惊:怎么积利州发薪俸完全是按钱折算;而不是粮与布帛?
他还待再问;恰恰此时;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王昌龄向那边望去;只见一个浑身铁甲的汉子雄纠纠而来:“司马;全军已准备完毕;请下令”
叶畅向王昌龄告了声罪;然后回头对岑参道:“岑兄;你就先接待一下王公;我先失陪。”
见叶畅匆匆而去;王昌龄还是没有忍住;向岑参问道:“这是?”
“要打仗了”岑参答道。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274章 辽东胡马鸣纠纠
距建安城五十余里处;迭剌迪烈捋着自己的胡须;哈哈大笑着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十余个人。
这十余人都是当地高句丽、扶余头人;在他大军来此之后;从四周赶来表示臣服。
正是靠着这些高句丽人、扶余人、室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