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觉得?
杜明羽苦笑:“你不是男人,你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到的。”
我张口结舌。
杜明羽问我:“他喜欢你吗?”
我说:“别逗了,我是他姐。”
“可我从没听过他叫你姐。”
没等我说话呢,他飞快地加了一句:“而且他看你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弟弟在看姐姐。”
完了。又绕回眼神上去了。
那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挺晚了,我爸妈都睡了,只有迟轩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见我开了门进来,身后跟着杜明羽,迟轩蹙着眉毛看我一眼,神色顿时冰冷极了。
我换了鞋,然后对杜明羽说:“我到家了,你放心吧。”
“嗯。”杜明羽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迟轩,然后倾了倾身子,过来吻我,“早点睡,我明天来接——”
他的话还没说完,迟轩霍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我的脑袋偏了一下。
杜明羽的吻,落了空。
一时之间,杜明羽和我,全都怔住了,气氛有些尴尬。
身后,迟轩默不作声地扔了遥控,回房间了。
我仰起脸,朝脊背僵直的杜明羽干笑了一下:“很、很晚了……路上小心。”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满脑子想的,都是杜明羽那句迟轩看我眼神很奇怪的话,和他那个猛然站起的动作。
后来,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接了一个电话。
我睡得迷迷糊糊,连眼都没有睁,哑着声音喂了好几声,那边一直不说话。
我掀了掀眼皮,想看看是谁打的,可是睁不动眼,就又“喂”了几声。
那边一直沉默。
直到我困惑不已地要挂了,那头终于开了口,声音又恼又恨的:“你让他亲你。”
只有这五个字,然后,就是嘟嘟嘟嘟的忙音了。
我睡得人事不省,完全没能理解这句话,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明羽早早地来接我。
我妈正在做早餐,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头出来:“大清早去哪儿呢?”
我捂着肚子,叹了口气:“爬山……”
杜明羽一直嫌我不肯和他一起参加运动,再加上,我这几天就要回北京了,他要求我,无论如何都要和他一起爬次山。
他跟我提这个要求的时候,是在他说迟轩看我眼神古怪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些心虚,觉得连这个都推拒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就答应了。
可是,此时此刻,我真是由衷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
“爬山好,爬山好。”我爸却完全没体会到我的后悔之情,他笑呵呵的,还若有似无地扫了迟轩一眼,“早上空气好,爬山强体魄。”
这么一来,我就更不好扫众人的兴了。
就这样,我们由爬山二人组,变成了四人小分队。爬的,是我们市出了名的、最最陡峭的菱山。
一路上,杜明羽好像不怎么开心,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我爸和迟轩跟在他身后,一边走着,一边评论着风景啊什么的,只有从早上起来就腹痛的我,生不如死地落在最后面,没爬多久,浑身就冷汗直冒了。
“爸,爸……”我喃喃地喊我爹,等他转过脸来,我立刻苦了一张脸,“你、你们上去吧,我、我在这儿等着。”
见我脸色不好,杜明羽终于不再表现他对那两位硕大电灯泡的不满了,他脚步慌乱地杀了回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怎么了诺诺?”
冷汗从额头上大滴大滴地 来,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