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试图阻挠,真逼急了我,我不介意让咱们一家人在全国人民面前出出名,相信您的对家会帮我的。”
爬上高位多年,严诚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忤逆过。
即便是当初一手将他从小兵提拔起来的岳家,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给足了他尊重和脸面。
只有这个女儿……
只有这个女儿!
活像个讨债鬼!
严诚气的脸色铁青:“静宛,你的结婚对象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孝不悌,目无尊长的人吗?”
他的话里,已然是明晃晃的威胁。
严静宛微微一笑。“谢谢您的关心,他知道,他坚定的选择我。”
严诚怒不可遏。
“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严静宛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嘲讽的扯了扯唇角。
她并不怕严诚,在严家住了十年,她也不是吃白饭的,知道对方的命脉在哪里。
不过严诚大概率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他好不容易爬上高位,惜命的很,不会把她往死里逼。
毕竟真走到那一步,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直接鱼死网破,他前面几十年的奋斗可就全白干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崔婧喊她和秦铮去家里吃了顿饭,饭桌上梁师长说了不少夸赞她们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话,当天下午,两人的结婚报告就审批通过了。
结婚报告审批通过的翌日,秦铮便申请用车,开车带着严静宛去公社把结婚证领了回来。
结婚证领完,结婚的日子也定了下来。
时间就定在二十天后的九月六号,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因为时间有点紧,所以有些不必要的程序就都省略了。
秦铮没专门给严静宛彩礼,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小金库上交,完全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严静宛掌握。
期间不仅亲自把家里粉刷了一遍,还把原先从上一任房主那里继承来的破家具,能换的都换成了新的,不好换的也都重新刷了一遍新漆,使其焕然一新。
严静宛买了结婚用的日用品送来,见了模样大变的房子,开心的直夸他能干。
秦铮笑着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说都是借鉴何霆钧的。
当初何霆钧娶他妹妹,他这个当大舅哥没少借机刁难,他现如今能表现的如此好,少不了何霆钧这个妹夫贡献出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在筹备婚礼中一天天过去,转眼进入金秋九月。
秦林工作繁忙脱不开身,不能来参加婚礼,寄过来一千块钱,作为恭贺小两口结婚的礼金。
严诚也从京城打来电话。
他还生严静宛的气,电话里的语气硬邦邦的,说:“你结婚,娘家不能没人到场,不好看。你妹妹明天的火车去松江,九月三号下午到密山,你派人去接一接她。”
严静宛跟严静淑不对付,闻言直接拒绝:“不用,别让她来。”
严诚十分生气:“严静宛,我是你爸爸。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别不识好歹。”
“您就当我是不识好歹吧。”
严静宛态度坚决,就是不让严静淑来,谈不拢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严诚哪会听她的。
严静宛越是叛逆,他越是要跟严静宛对着干,直接按原计划送严静淑上了火车。
到了九月三号下午,严静宛正在云乔家里跟冯娟一块包喜糖,就听见外面的广播里喊她的名字,让她去广播室接电话。
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严静宛一猜就是谁打来的电话。
她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不想去。
她没反应,冯娟以为她没听见,便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