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在冯娟的耐心指导下,学会了给言言喂奶,换尿布和洗尿布,大大的减轻了冯娟的工作量。
并且她的一团孩子气和活泼也很对言言的脾气,玩耍的时候随便做个鬼脸就能把言言逗得咯咯笑。
俩孩子玩起来,冯娟也能空出些时间出来,纳个鞋底,打个毛线,做点针线活。
圆圆在东北适应的很好,绝口不提回京城的话,在东北待个三年五年的完全不成问题,云乔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却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中午,在军服厂的厂办办公室,接收到了一通来自京城的长途电话。
厂办姓刘的干事下楼通知云乔去厂办接电话。
当时云乔还一头雾水,心想她跟何霆钧的家里人打电话都是打到家属院,几乎不往军服厂这边打,除了双方的家人,她真想不到还有谁会给她打电话。
便问刘干事道:“谁打来的电话?对方自报家门了没有?”
刘干事回答道:“报了,但说的含含糊糊的,只是说了自己姓梁,跟你家有亲戚。”
京城的来电,打电话的人姓梁。
刘干事这么一说,云乔就全明白了。
是那个患有唐氏综合征的男孩的姑姑,叫梁青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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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想听听她打的什么主意,也好有针对性的防御,便跟着刘干事上了楼。
电话接通,梁青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秦云乔同志是吧?你好,我是梁青萍,和你嫂子严静宛曾经是一个文工团的同事,你应该知道我吧?”
云乔嗯了一声,反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单位的电话?”
梁青萍笑道:“我们两家以后是要当亲家的,有些事情自然要调查清楚。”
梁家在京城很不显眼,家里只是普通的职工干部,没权限随便调查人。但梁青萍嫁得好,住在二环里的四合院,作为高家的儿媳妇,想调查一个人,对她来说是像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
云乔心思一转,想明白这件事,便没有纠结这点细枝末节,直接否定了她表达出来的想结亲的意愿:“不好意思梁同志,谢谢你抬爱,但我家里没有适婚年纪的兄弟姐妹,当亲家这件事就免了。”
梁青萍被拒绝了也不恼,电话里,传来她那被电磁扭曲的有些失真的轻笑声:“秦同志,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再装糊涂就没有意思了。”
云乔抿唇,随后面无表情的开口:“那你是听不懂拒绝的话吗?这一个月里,我们家已经反复拒绝过很多次了。”
后来秦林又打来好几通电话,梁家铁了心想促成这门亲事,梁青萍先是请出他的邻居,朋友,后来又说动他的同僚、上司当说客,最后又搬出她的公公,对秦林有恩的老领导。
老领导虽然没有施压,但是话里话外也劝秦林:这桩婚事,可以考虑。毕竟两个孩子都有些缺陷,结合在一块谁也不用嫌弃谁,正好合适。
秦林当时没有明着拒绝,但之后老领导家的保姆再打电话,邀请他上门做客,他没再去过,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老领导也没有再过问。
云乔已经这件事要告一段落,谁知道梁青萍还不死心,竟然一通电话打到了东北来。
是因为京城找不到比圆圆很‘合适’的结婚对象吗?
所以才这样死缠着不放?
“秦同志,有些话何必说的这么绝情呢。自古谈婚论嫁,哪有一下就谈成的,女方家里矜持拿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总要过个几回招才能谈拢。”
“我们两家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嘛。你们这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绝不含糊。”
梁青萍说话的语气特别自信,好似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