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傅嘉名挑眉一笑,“白先生,我承认你很聪明,阅历多见识广,但也不是什么东西你都能猜得到的。”
白志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让我来猜猜你的心。”
“随意。”
心?傅嘉名的心如果是个圆,那有一大半都被他事业上的野心占据了。
如果他曾经还有柔情,也随着得不到的人消失了。
白志远不在他心里,但他不得不承认,和他在一起,很舒适。即使在唐亮面前也会挂起的面具,和白志远在一起的时候则完全没必要。
挂了他也能看出来,不是么?
傅嘉名嘴角含笑,隔着小小的酒桌看白志远。
端正的长相,军人的气质,这都是骗人的。就像他自己的外表总给别人一种事业有成,斯文精英的印象一样。
“其实你和我都是臭流氓。”傅嘉名觉得确实有点儿上头,也许他不应该跟白志远说这些,但他就是想说,“你是军痞,我是斯文败类,哈哈哈~~”
白志远也笑了,“有句话怎么说?就怕流氓有文化?”
外边传来一阵喧闹。一个小伙子嚷嚷着:“今儿大家尽情的high,东西我管够!”
踢踢踏踏杂乱的脚步声,随着一群年轻人的吵吵嚷嚷让白志远皱起眉头。
按下招呼铃,很快红酒俱乐部的经理亲自来了,“白先生有什么吩咐?”
“把那群孩子轰出去。”
“是。”
“找个人警告他们一下,有些东西别碰。”
经理点头,“好的。”
傅嘉名又歪回沙发,“你管的还真宽。”
白志远微微向前倾身,“这世上所有的生意里,唯独毒品和贩卖人口是我不做的,懂?”
傅嘉名指着他笑,“臭德行!”
白志远就势抓住他的手,拉着站起来,“走,俩老流氓换地方,带你去见世面。”
傅嘉名有点儿摇晃,“哪儿去?”
“跟我走就是了!”
十二月的北方街头,寒风一过,傅嘉名的酒就醒了。
上了白志远的车,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城东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公家的卤煮店。
午夜一点,只有两位下夜班的市民正在里头吃宵夜。
白志远跟店里的师傅点头打了个招呼,“来两碗。”
师傅从窗口里探出半个头,笑着说:“还是多加二两肺头,大碗?”
“是,麻烦您了。”
“好嘞,您稍等,这就得~”
傅嘉名还站着,虽然很给面子没有一皱眉毛转身走人,但看那个架势也是坚决不会坐的。
白志远握着他的手腕一拽,直接把人摁在椅子上,“哪儿惯得毛病啊?身为B市人,不吃卤煮?除非你是回民。”
“我不是,但我也不吃。”
白志远稍微凑近一点儿说:“卤煮闻着臭,吃着香。你我这种人是外表光鲜,内里败絮。吃卤煮,正好互补,懂吗?”
傅嘉名瞥了他一眼,“不懂。”
最终他还是连筷子都没动。
出了卤煮店,白志远让司机开车在后头跟着,他和傅嘉名漫步在冬夜街头。
走了很远,俩人一句话都没说。
“想什么呢?”
傅嘉名双手插兜,一团一团的哈气呼出来,“想你呢。”
白志远的眉毛动了动,没吭声。
又走了一会儿,傅嘉名忽然感慨,“你怎么就这么老呢?再年轻十岁,我肯定追你。”
白志远真冤枉,四十出头就被人嫌弃老了……
“傅嘉名,等你能领会神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