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就想在娘面前讨欢心。”
弄珠儿嘴角微挑,见张氏看过来忙恢复了孱弱的模样,“太太,虎毒尚且不食子,珠儿也知母凭子贵,又怎会害自己的孩儿。太太倒是该多多注意那宇三少奶奶,珠儿听说宇三少要记入秦府宗谱了……”
“秦家的事你张家的就莫要操心了。我自有分寸。”张氏摆摆手,见张亦祥的手不断摸着弄珠儿的手,心里顿觉无趣,转身出门了。
张亦祥忙解开了弄珠儿的衣衫,一只手蛇一般滑了进去,惹得弄珠儿脸色潮红。
“爷,都怪珠儿落水了……唔”
“无妨……爷就抱抱你。”
厢房门口的丫鬟退了个干净,跟在张氏身后的碧巧脸色微红,神色间却有些鄙夷。主仆两个方到了息园前院,碧萱眼睛红红地过来了。
“大太太,喜鹊没了。”碧萱的声音暗哑。
张氏眉头一皱,“真晦气。喜鹊是不是还有个娘的?”
碧萱点头。
“你便拨些银子给她娘吧。处理干净点。”
碧萱咬着唇又点了点头。
张氏便往前走去,边走边说,“碧巧,回头给我备热水,这身衣裳也要好好用艾草熏一下。”
“是。”碧巧回道。
碧萱立在原地,见那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开,心里升起一股悲凉。她擦了擦眼,摸了摸怀里自己方才拿的银子往息园外走去。
仆妇的院子内,喜鹊用一床草席包着,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旁边跪着一名四十左右的妇人,哭得眼睛红肿、鬓发凌乱、嘴里已哭不出话,只是在那干嚎着。
“乔大娘。”碧萱在一旁唤了唤,那妇人仍顾着自己哭着。
“乔大娘,大太太让我带了些银两来。”碧萱又提高了声音。
那乔大娘听到银两两个字,嗖的停住了哭声,睁着一双核桃眼看向她,“大太太?”
“是。是大太太。”碧萱将怀里的八两银子塞到了乔大娘手中,“乔大娘,还是早早将喜鹊安置了吧。”
乔大娘怔怔接过手上的银子,她是打扫的仆妇,每月不过五百文例钱,便是当初将喜鹊卖进府来,也不过得了三两银子,八两银子于她来说,是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
“哎,好。”乔大娘站了起来,神色不再悲戚,却多了一分迷茫。
碧萱叹了一口气,正要往回走,便看到仆妇的院外,两个俏影正转身离去。她细看了一下,才发觉其中一个便是宇三少奶奶。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38。陪祭
五月三十一,秦府祭宗祠的前日,宇庆宁备了马车让景宫眉一道去秦府王氏那。
景宫眉穿着一身淡粉色交襟长裙,腰间系着淡黄色的湖绸带子,头饰只有一只珠花钗子并着一粒樱桃大小的珍珠,青丝瀑在身后,额头光洁,看上去清爽而简洁。
宇庆宁依旧是一身宝蓝色的窄袖缎服,头上扣了个坠了一小块蓝玉的玉冠,面容白皙,嘴角挑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们去秦府做什么?祭祀不是明日么?”景宫眉在马车内凝眉问道。
宇庆宁打马虎眼,“去了便知。”
他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了几分戏谑与耐味,隐隐让景宫眉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到了王氏的仙荷院,王氏正看着管事递上来的禀帖和账目。
景宫眉同宇庆宁进去,王氏便让两人分别坐在了她两侧。
景宫眉偏头看去,便看到那红色的禀帖上密密麻麻列着名目,写着“家腊猪二十个,青羊二十个,家汤羊二十个,粉粳五十斛……”
绿禾瞧见王氏并不避讳景宫眉他们,反倒依旧看着手中的账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