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样会中毒。这几天看她捣鼓来折腾去的,也不知道她所谓的脱毒有没有成功。
冷月狐疑地伸手沾了一点磨出来的细粉,细细地瞧着,轻嗅着,最后在大伙儿的惊呼声中放进嘴巴里尝尝,与麦子做成的白面似乎无亦。惊奇万分:“小凌,这个你是怎么做到的?毒怎么都没了?”
“毒真的去除掉了?”雷小月心中大喜,她只是想试试看而已。
“嗯,毒几乎都清干净了。快说,你用的是啥法子?”他这几天四处躲着紫千凌,没看到小凌去毒的过程。
“先剥掉最毒的那层外皮,这个那天你看着我和子影弄,接下来切片泡草碱水半天,那草碱水是你弄给我的,这个你清楚。再来是晾晒干水份,就是你眼前看到的干藤薯片。我打算将它磨成粉再晾晒上两天,将里头的水分全部去除。我想有毒的应该是它的汁液,你那草碱水能中和它的部分毒素,又能使它的毒浸出来,经晾晒干后,自然就没什么毒了。道理上应该就是这样。”雷小月沉思着细细道来。
“哦——!”无双和云扬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太明白。冷月却听懂了。
“我去捉今早买回来的两只鸡试试,看它们吃了会不会有问题。”雷小月乐颠着往马厩边的鸡笼跑。
子影瞧着她刚磨出来的一大篮藤薯粉,向来冷冷淡淡的眼睛稍扬了眉角。提着它往天昭湖的方向去。一两只鸡能说明啥问题,拿天昭湖的鱼做试毒者才是最合适。
冷月和云扬看着子影行为,恍然大悟。跟在子影的后头去瞧个究竟,无双见状也好奇地跟了去。
这些人根本没想到,万一毒性还在,那些鱼遭了殃,让不知道的人捡了死鱼去吃,那岂不是成了下毒害人?
边上值守的两条大汉,听着眼珠子瞪得贼大,转了好几下。两人相视一眼后,一人离开往大屋子那儿通风报信去了。
大屋子里头,忘尘正噤声危坐着,生怕再次说话激怒背着手走来走去的九皇叔。
紫千凌停下脚步,幽幽地长叹一声:“你可想好了?这事儿一旦昭告天下,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你永远都不可能回到宫里去了。”
“是!”忘尘一脸平静地点头,正色道:“眼前朝里风云初定,正是新帝稳定朝局,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我若回宫,朝中必然又起波澜。我明白九皇叔和若星堂哥自然不会为难于我,其他的皇叔和堂哥堂弟们亦不会加害于我。但这是我们天家家内的事,外臣们可不这么想,他们一旦生事,朝里又要出乱子了。再说,以若星堂哥的聪明才智,又有九皇叔和其他皇叔们在一旁扶佐,定能将北辰国治理得很好。”
“就算不回宫里,出宫建府挂个闲职。有食邑在,做位逍遥王爷,里里外外也有人伺候着,也好过现在这样事事毕躬。你自小就在宫里长大,锦衣玉食惯了,在宫外挣钱讨生活并不容易。”
“我明白!”忘尘小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外头的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事事都得自己动手,但不用面对朝里朝外的尔弥我诈。再说,凌姐会照顾我,不会让我吃苦的。我打算趁着养病的这一两年,跟着凌姐学做买卖的本事。”
“你长大了不少。”紫千凌感慨万千,若辰出宫一年,经过了不少的历练,整个人都变得有想法有担当了。不似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耳根子又软,常常让那几位太傅牵着走。“罢了,这事我会看着办!”
“若辰叩谢九皇叔恩典!”忘尘给紫千凌行大礼。自此以后,紫若辰这个人就真的不存在这世间了。
“起来吧!”紫千凌将跪在地上的忘尘扶起来,慈爱地笑着:“朝堂上的名份虽然不在,但你仍是紫家的一份子,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抹不掉的。哪天回了京城,可不要过皇叔家的府门不入。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