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业障因果,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马宁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叶和欢往后躲了躲,“你干嘛?”
“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出这么深奥有哲理的话?”
叶和欢低头,眼睛落在右手腕间那串红石榴石上,她不是发烧,只是突然有些感同身受。
周蔓明知陈浩不会是她的良人,但还是这么执着于陈浩,她不禁想到自己跟郁仲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郁仲骁也并非她的良人,在世俗的眼里他们是长辈跟晚辈的关系,但就是这样两个世界的人,偏偏走到了一起……
“想什么呢?”马宁宁看出她的走神。
叶和欢被她叫回飘远的思绪,摇了摇头,“没事。”用筷子戳戳白米饭,半晌忽然问:“宁宁,如果你想嫁给一个离异、比你大十岁左右但品行非常好的男人,你爸妈会同意吗?”
“有点悬,我妈在我上大学前就给我定了个三不准原则。”
“哪三不准?”
马宁宁扳着手指一个个说:“不准找已婚男人,不准找离异男人,不准找老男人。”
说完,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叶和欢:“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昨晚看到一则新闻,想起来就问问。”叶和欢端着餐盘起来,冲她微笑:“走啦,请你喝香蕉奶昔。”
喝着奶昔回宿舍的路上,马宁宁又说起择偶的问题:“可能我妈思想太守旧,但我有时候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没错。”
“两人年纪相差太大,婚后生活很容易产生摩擦,三岁一代沟,十岁的话你算算看有几个沟,总不能结个婚三天两头掉沟里吧?还有,离异男人其实还是有很多问题的,前夫前妻,不可能真的形同陌路人,这要有个孩子,艾妈呀,这辈子都撇不清关系。”
叶和欢忍不住反驳:“也不是所有离婚男人都这么糟糕。”
“和欢,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对劲,你该不会——”
马宁宁还没说完,叶和欢已经径直抬脚走人,她连忙屁颠颠地跟上去:“其实老男人也有三好,成熟隐忍易推倒!”
叶和欢被她逗乐,圈住马宁宁的脖子:“再回去给你买一块大鸡排。”
 ;。。。 ; ; 郁仲骁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安抚小猫似地拍了拍她的臀,声音温和:“先起来,我去把吹风机放好。”
“搁床头柜上不就好了?”叶和欢不放他走,又像八脚章鱼缠上去。
“说这么多话,喉咙不难受了?”
被他突然一提醒,叶和欢只觉得咽喉又干又疼,下意识放开他去摸自己的脖子洽。
郁仲骁趁机站起身,他走到衣柜前,把吹风机的线重新绕好放回去,关上柜门转过身,原本还在床上的人儿已经悄无声息得像幽灵飘到他身后。
“来医院之前你是不是洗澡了?”
平视的时候,叶和欢只到郁仲骁的下巴处,她要跟他对望,必须把头仰起来。
郁仲骁没有否认,他稍低头,视线落在她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上,磁性嗓音压得有些低:“靠这么近,想干嘛……钤”
“你猜——”
叶和欢突然像古装片里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凑到郁仲骁身上嗅了嗅,还娇媚地冲他眨眼,然后踮着脚在他耳根边吹气,浑然忘了自己破铜罗一样的嗓子,砸吧了下嘴道:“真香~一点烟味都没有。”
郁仲骁没说话,也没动,但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可以化成水。
“好多天没有见,好像又瘦了不少。”叶和欢抬起他的右手攥着:“都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说完,她低头亲了一下郁仲骁削瘦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