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mén外语就选法语得了。
谈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带着惠教授借出的两本德语书,苏望便告辞了。
回到政策研究中心分配的宿舍,苏望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苏望在首都现在有两个窝,首都大学研究生宿舍有个chuáng铺,呆的时间最多。政策研究中心的宿舍一般是有事时才过来。今天晚上七点他还要跟着俞枢平教授去开会,所以直接就赶到这里来了。
收拾好了,苏望打了个的士,直奔俞枢平教授家,老实不客气地在那里吃了顿晚饭。师母薛晴是俞枢平第二任妻子,好像曾经是俞枢平教授的助手。在动luàn时期,当俞教授被“打倒”后,便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无论是在首都靠边站闲居,还是去五七干校劳动都不离不弃。
薛晴知道苏望今天要来,特意做了两道荆南特sè菜,也就是放了两把辣椒。苏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母,我已经习惯首都的饮食了,你以后不要再炒辣椒菜了。”他知道,薛晴是吴江人,根本闻不惯炒辣椒的味道。
“二十几年的生活习惯哪能一下子改变的,这辣椒炒起来其实还蛮香的。”薛晴温和地一笑道。
苏望还准备开口说话,俞枢平教授在桌子上用手指头敲了两下道:“吃饭少说话,赶紧吃,待会还有事。”
苏望只好埋着头呼呼地吃起来,俞枢平却慢里斯条地吃起来。
晚上的会议是有关经济政策调整的讨论,二十几位全国著名的经济学家汇集一堂,研究中心主任区道远刚说完开场白,这些经济学家却开始吵起来。争论的焦点有几个,首先是从1993年开始的“开仓放粮”和提高粮食收购价是不是可以缓一缓了。一边说连续两年的400亿国家储备粮放入到市场,已经控制住了粮价上涨,从而控制住了占物价上涨三分之二的副食品价格上涨,所以今年不应再大规模放粮,而且粮食收购价也不能再上调,必须保持稳定。
另一方则说这种效果只是暂时的,并不算稳固,必须再进行一轮放粮和调整收粮价。
第二个焦点则是医疗、住房等市场改革,一方坚持医改继续执行“以工助医”、“以副补主”,房改继续以货币工资分配方式为主,另一方则要求对医改向体制xìng、机制xìng、结构xìng等深层次问题发展,房改则以货币工资分配方式和住房公积金并重为主,继续深化,并废除了住房实物分配的制度。
还有其它如砍项目的侧重点以及金融改革的某些手段等等。
两票人争论不休,到底都是专家,论述起自己的观点都是有理有据,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参加过两次这样会议的苏望已经习惯,早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的那种膛目结舌。当初俞枢平教授向中心提出让苏望以助手的身份参加会议,还被审查了一个多月才得以批准。
看到会议又陷入僵局,挠头的区道远只好侧过身来,对一直不做声的俞枢平教授低声道:“俞老,要不你说两句。”
俞枢平点了点头,区道远轻轻点了一下话筒,然后开口道:“各位专家,现在请俞老说两句。”顿时,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俞枢平抖了抖手里的文稿道:“现在大家形成了两种意见,虽然主体大致相同,只是侧重点不同,但还是有分歧,我的意见是这两份文稿都好好修改完善一下,一起jiāo上去。”
在座的专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没有开口说什么,看来还是俞教授镇得住。
散会后,坐在车子里,俞枢平教授突然问道:“小苏,你对今天的会议争论有啥想法?”
苏望沉yín一会道:“看来有些专家不是很清楚自己顾问智囊的身份,非要统一意见搞成一份报告jiāo上去让中央决策,这叫人怎么决策?”
俞枢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