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伤得如何。
二人离了军营,无忧才醒起,他居然连一个亲兵都不带,实在猜不透,他是想让她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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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翻身下马,照着峻熙的指点,走过一片竹林,立在山坡一角,山坡下是一间三舍的茅屋小院。
小院里竹榻,为了坐下不过于的凉,用草藤编织包覆,榻上依坐个正在看书的少年。
他身边放着个编得极为精致的火笼。
风轻吹他耳边墨发,不时的轻轻扬起,他一如往夕的秀俊雍雅,身上阔袍半解,袍子拖垂到地上,连着里面中衣,被血染红,红红白白,已难辩颜色。
无忧呼吸一紧,忘了前来的目的,向前急走两步,只想快些上前查看他身上伤势。
他身侧的木门‘嘎’的一声开了,走出一个体态婀娜,举止端庄高雅的女子,她侧着身体,乌黑的头发松松挽起,耳边厚重的发束,遮去侧脸,看不见长相。
但光这侧影,便是无忧从来没见过的绝色。
无忧的心砰的一跳,忙闪身躲在身边树后。
她手中捧着叠得齐齐整整的忙闪身躲在身边树后。
一叠雪白衣裳,走到竹榻边,放下衣裳,又返回屋中。
再出来时,手上端着盆冒着热气的水,放在竹榻上。
不凡抬头起来,风扬着他泼墨般的青丝,拂上面颊,狭长的眸子,如含情秋水,又如轻风轻拂夜潭,鳞光流转。
本不是格外出众的秀儒面庞,这一刹,竟因为那双眼,美得令世间万态失去颜色。
女子伸了手过去,纤纤秀手拂开他面庞上的发丝,手指在他面颊上留连。他冲着女子,温柔的微微一笑。
无忧胸口象被重锤狠狠的砸下,心脏刹时缩紧,痛得无法呼吸,竟象要窒息过去,接着心脏又象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虽然他平时脸上也常挂着温柔浅笑,但此时的笑,却不同于平时,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柔。
想离开,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到别处,直直的看向院中二人。
女子在他身边,微微侧身坐了下来。
华丽衣摆下袍铺开,半掩了竹榻,与她身后简陋的茅屋极不相配。
无忧能看见她大半边面庞,恰到好处的妆容,浓一点过于的艳,淡一点过于的素,果然是见所未见的绝美之貌。
这女人……似曾相识……
无暇思考……已见女子轻抚他面颊的手滑下,落在他胸前,去解他的衣裳。
不凡已在女子手下褪去染血的衣裳,露出里面硕实精练的身体。
肩膀处裹着绷带,别处倒不见再有伤。
女子拧了热水,手指抚上他肩膀绷带,象被烫了般缩回,热巾小心抹拭上他的身体,小心的避开他的肩膀伤处。
在无忧记忆中,他是不要人服侍的,可这时,却一动不动的任女子抹拭着身体,擦去身上沾着的血污。
女子的手一点点抚过他的肌肤,有血污的地方,便细细的清理,动作轻柔,认真的只有对自己心爱的人,才能如此。
而不凡含笑静静的半依回竹榻,由着女子处理他上半身的血污,仍看自己的书。
连换了几盆热水,才抹尽他肌肤上已干的血迹。
这是何等温馨,暧昧的场面,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生出羡慕和嫉妒。
无忧眼眶微微发烫,感到有液体蒙了眼,忙深吸了口气,将眼中液体忍回。
直到不凡身上打点干净,女子才抖开衣裳,服侍他一件年穿上,才有小丫头,从屋里出来,端了盛着污水的铜盆走开。
女子忙了这一阵,头上松挽的发髻散开,她只得拨下头上玉簮,重新绞了乌黑的长发,往头上拢,挽了两次,也未能将发髻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