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麼說，我的夢境無意中重現了那本古書上的一個故事……&rdo;秋生盯著那幅畫，恍惚間似乎又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嘴裡喃喃地自語，&ldo;綁在柱子上的宮女、行刑的劊子手、被剜下的眼睛、還有那句震人心魄的&l;不要放過我&r;……&rdo;
&ldo;噢……噢……&rdo;這時棉花田裡又傳來了那怪異的叫聲，一長一短，有節奏地響了兩聲，像是一個訊號。
&ldo;秋生，這是什麼聲音?&rdo;小伍疑惑地問。
棉花?秋生後背猛地一陣抽搐，噌地轉過身來盯住窗外那片棉花田：現在天已經亮了，不知道小茶館中那個人還會不會出現?
&ldo;小伍，&rdo;他心裡突然湧起一絲興奮，&ldo;我有種感覺，他們就在這附近。&rdo;
&ldo;誰?&rdo;秋生的表情又把小伍嚇了一跳。
&ldo;故事裡的那些人。&rdo;秋生壓低了聲音，&ldo;還有，那四個失蹤的學生。&rdo;
6
秋生和小伍到小茶館的時候，正好碰見那幾個身材高大的農民也在。他們圍坐在一桌，長衣長褲，似乎不怕天氣熱，把身上捂得嚴嚴實實。
又是那個臉上毛烘烘的怪人過來給他們倒茶。這次因為有小伍在身邊，所以秋生不像上次那麼害怕了，他壯著膽子問：&ldo;老闆，我上次忘了問你，&l;這個時候&r;都在畫畫的那些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我想見見他們。&rdo;
倒茶的人似乎早就算準他會這麼問，臉上堆起一種別有意味的笑，剛想說話，突然聽到隔壁桌上的人輕輕咳了一聲，他一怔，嘴巴頓了頓，立刻低下頭，匆匆走開。看樣子，他很怕隔壁桌那幾個農民。
秋生四下打量了一圈，然後用手輕輕碰了碰小伍：&ldo;你覺不覺得哪裡不對勁?&rdo;
&ldo;剛才那人，長得好怪，像一隻動物，可他又分明是一個人。還有，那幾個農民，看起來也很怪，咱們從進來到現在，他們連看都沒有看咱們一眼，可是又分明在偷聽咱們說話。&rdo;小伍邊說邊沖他使眼色。
秋生覺得小伍已經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又湊近了些：&ldo;還有，在那邊坐著的人，正好是六個。從一開始我就發現，在那片棉花田裡幹活的人，永遠都只是六個。&rdo;
&ldo;你是說……那個故事?&rdo;小伍拿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秋生點點頭，扳著指頭給他分析：&ldo;你想想，行刑的女子、臨死前的嘶喊、棉花田、六隻像人的猩猩……這些全都是《宋宮秘聞》那個故事的場景，怎麼會這麼巧，居然一齊全部出現了?還有，你不覺得那六個人看起來真的就像是大猩猩嗎?他們的體型、身高、塊頭甚至連頭的大小都幾乎一樣，只有動物才有這種相似度。我猜，他們衣服下面一定長滿了黑毛，要不然這麼熱的天為什麼捂得這麼嚴實?&rdo;
聽秋生這麼說，小伍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又扭過臉來看著他：&ldo;我發現，他們六個人到現在為止互相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靜悄悄的。&rdo;
&ldo;而且咱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的杯子就一直是空著的。不喝茶，卻裝模作樣端著茶杯，我懷疑，他們是故意在這裡等著什麼人的。&rdo;
這時，沏茶的那個人突然站起身來往棉花田裡走，好像是去方便，可是卻在臨走前衝著他們使了個眼色。秋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