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蔚大喜過望,「終於聯絡到你了。」
「小姐,有什麼事?」小唐有點受寵若驚。
「唐先生,你以前租過這間公寓?」
「我住餅三年。」
「請問,櫥里的女裝衣服,可屬於你?」
唐先生笑!「不,不是我所有,我很正常,我沒有心理變態。」
心蔚也只得笑。
小唐接著說:「我不知道那些女服的來龍去脈,只知道有一個朋友在半年前托擺在我那裡,一直沒回來取,我想事主已經不要它們了。」
「請問你那朋友是男是女?」
「他也是男人。」
心蔚又問:「你同他仍有來往?」。
「有,他在大昌洋行電腦部任職,姓侯。」
「謝謝你。」
「怎麼,不打算請我喝茶?」
「唐先生,你回來的時侯我一定敬你一杯。」
小唐呵呵笑著掛斷電話。
這人倒是可愛。
第二天,心蔚找到大昌洋行去。
在接待室坐著等見侯先生,心蔚仍穿著曼曼的衣服,那是套辱白色鑲黑邊配金紐扣的香奈兒。
接待室空氣有點冷,茶几上放著幾本國家地理雜誌及大昌行的年報。
這侯先生是個怎麼樣的人?
剛在想,有聲音在身後響起,「找我?」
心前轉過頭去,呵,這並不是她尋找的人,原來侯先生是個胖胖的好好先生。
心蔚還是把來一意說一遍。
「是,是有這回事,一大箱衣服,沒地方放,輾轉擱小唐家,他是單身漢,家裡有的是空間。」
「那些衣物最初屬誰?」
侯失生不加思索答:「是我小姨的舊衣。」
小姨,即侯大太的妹妹。
「侯太太姓游?」心蔚大感興奮。
侯先生訝異,「不,內人姓凌。」
啊,線索又斷了。
心蔚說:「我想知道那些衣服倒底屬於誰,侯先生我想見一見凌小姐。」
侯先生十分一意外,不過,好好先生即好好先生,他想一想,笑道:「大家都是年輕女郎,應該談得來。」他寫下一個電話號碼。
心蔚千多萬謝,把自己的電話也交給侯先生。
深夜,她穿著那件披肩,坐在客廳中喝香茗。
游曼曼一定甚少獨處的時間,心蔚感喟,而她,她是一顆寂寞的心,父親去世後,母親跟兄長移民去照顧孫子,只剩她一個人住本市。
不知後地,在本市出生長大,念完小中大學,心蔚的朋友卻極少,去過許許多多聚會之後,她覺得乏味,自動棄權,同那班吃吃喝喝的朋友漸漸疏遠。
心蔚這個人很實際,外頭的人比她更現實,現代社會,相識遍天下有什麼用,知己無一人。
心蔚低聲問:「曼曼曼曼,你有知己嗎?」
她用手撥動個內衣裳,衣料悉悉率率,似在嘆息。
能夠穿遍那麼多漂亮的衣裳,走遍舞會,恐怕不會寂寞。
心蔚睡了。
電話鈴響起來,心蔚看鬧鐘,才早上七點。
她打著呵欠,「哪一位?」
「我姓凌,聽姐夫說你找我。」聲音慡朗清脆。
心蔚連忙把惺忪的聲音收起來,「凌小姐,你好。」
「姐夫說是關於那箱子衣服的事。」
「是是是,它們此刻在我的衣櫃裡。」
「那個姐夫,我原木想把衣服擱他家裡,沒想到他把它們送了人。」凌小姐十分嬌嗔。
「是你的衣服?」
「才不是,它們屬於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