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负责人,有些东西是团队运作之中的基本的守则。
各司其职,互为协力,互为提携,取长补短,绝不轻易地越俎代庖,才是一个能够持续和谐发展的团队的基本。
即使再强大的作战力和拥有最快速度的头脑反应的人,都可以提出协助同伴,可以给予建议,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代替别人做决定,因为你不是那个人,不在对方的位置上,是不明白对方的心态和做出的决定的。
而有些理性的规律与守则,她觉得,即使在夫妻两人之间相处时候也应当遵循的。
百里青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听着她有些怪诞并且似乎不甚近乎人情的理论,这些东西,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战场上高明的作战方式。
张开利益,闭口团队,以此来比拟夫妻、情人之间的情形,怎么都感觉很是违背世俗常理的。
但是百里青本身就是一个惊世骇俗的人,并非拘泥于寻常世俗规矩常理的人,他细细地沉思,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若用俗语言就是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挑眉笑了笑,顺带在她粉嫩的唇上咬了一口:“怎么,不再一口一个妾身的了?你这丫头到底去哪里冒出来这些奇怪的想法,你觉得我需要沦落到再走以前那种色供之臣的老路子才能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十几年卧薪尝胆,他若是还需要走以前的老路子才能得一世荣华,护得自己心上那一抹朱砂的周全,他倒不若直接引颈一刀。
西凉茉微微红着脸,把自己的脸靠在他怀里,叹了一声:“阿九,你身为司礼监和锦衣卫之首多年,总该明白决定一队伍的优秀程度不在于其中最强的那一员,而是最弱的那一个人。”
这些都是现代管理理论最基础的东西,只是不晓得他明白么?
百里青一顿,仿若有点什么豁然开朗一般,低头看着她,眸光幽幽若深不见底的大海:“你这丫头从哪里学来那么些东西,可别告诉我是你那个爹教你的,他若有此等本事,坐在我的位置上的人怕就是他了。”
西凉茉很想说,其实没有几个男人会羡慕爷您的位置的。
但是她还是精乖地没说,只是微微一笑:“是啊,是神仙教我的,不管是谁教的,只要是对的就好。”
说什么?
说她是孤魂转身,夺人身体?
算了,这种话听起来更没有说服力,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还要解释上大半日,她想想就头疼。
百里青见她不愿意回答,便也不强求,只淡淡地道:“这倒是,只是……。”
他忽然逼近她,诡谲地眯起眼,阴气森森:“臭丫头,你既早看出了什么,为何当初却如此不动如山,嗯?”
西凉茉才不惧他,只冷哼:“我若是与你说这些东西,你为必定能听得进去。”
她之前就看出了百里青的不对劲,她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懂,尤其是在今日看见他那一身完全不符合他嚣张骚包气质的装扮出现,而皇帝对她又是那种奇怪态度的时候,她就隐约猜到了此事与宣文帝有关,也与自己有关。
既然如此,她自然是要好好地回馈一番了。
哪怕是自己的猜测有误,也无所谓。
宣文帝在乎的人是她,不,应该说是她的母亲蓝翎,那么她就一把火烧了长平殿,让贞敏郡主深陷火海,不管宣文帝想要做什么卑鄙的事,也会在第一时刻被迫停手。
当然,这事儿,她也没和某人提前打招呼,就是为了让他体会一下自己的感受。
她一向是言传不如身教的蓦定信仰者。
“你……。”百里青看着面前一脸老成的小丫头,不由哭笑不得:“你也不怕万一这个时候,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