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没有生命之碍,但是由于刚才窦太后出手时,墨阑溪没有任何一点防备,所以剑气之下伤了他的血脉,此时正流血不止,殷虹的液体不断的涌出。
“二哥!”
墨阑嫣不知所请,吓得大叫一声,连忙用手帮其捂住,然后咆哮的连声往外喊道:“太医,叫太医!”
没人答应,没人行动,因为是太后动的手,所有的侍卫都不敢遵命。
呼叫无门,墨阑嫣怒的只皱起眉头,这时候,玉无轩一言不发的上前一步,用手快速的封住他心口的几处大穴,然后站起身,看向门外。
对于玉无轩的几次出手,林遗音感到颇为的好奇,若说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何以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墨阑溪呢?这不像他的作风,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林遗音微诧,似乎没想到会这样?因为她并不知道玉无轩的过往,所以当然不能理解他心里那种同时被自己亲生母亲所弃,甚至是厌恶和伤害的感觉,直以为他是“转了性”,开始帮起人来。
其实对于玉无轩,他本身并不愿意插手此事,可是当他看到窦太后那般对墨阑溪时,他心里曾经的那种伤痛,便迫使他出手,让他身不由已!
他不想看到这样母残亲子的场面,即使他早就知道了窦太后对墨阑溪的态度,但是知道归知道,眼见为眼见,当情形摆在面前,他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
他出手,其目的究竟是何?他也许自己并搞不清,但是他知道的是,他不想在自己的面前有多一对可悲人,可悲的儿子,可悲的母亲……
“母后,你简直太过分!虎毒尚且不食子,二哥他虽然说不得你喜爱,但说到底,他怎么也是你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忍心对他下此毒手……”
墨阑嫣愤怒,猛地一下子站起,冲着窦太后大声嚷嚷,脸色铁青。
而闻言,那窦太后回过神,不正视林遗音,转而抬着眼,看着面前的墨阑嫣,理直气壮的回道:“什么亲生儿子?哀家从不承认!他是个妖孽,是个会祸害人的妖孽,哀家除他,是正义之举,是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者,他连同清平公主谋害清儿,本就已经是死罪,哀家此时不杀他,还要带到何时!”
绝情的话,无情无义,句句像刀一样捅在墨阑溪的心上,以前的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母后厌恶自己,但并没有亲耳听见她说如此,如今听来,还真当是身不如死……
没有一个孩子,会真的对自己的母亲的厌恶而感到无动于衷,纵然他是没心没肺,那也不可能。
他墨阑溪,从小没有母爱,虽表面上装的好无所谓,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极其渴望,极其迫切的。
责之深,爱之痛,他墨阑溪,是脆弱的,是极易受伤的,在他自己母亲的对待下,伤到最大。
“窦水月!你凭什么说二哥谋害大皇兄?难道就凭清平那个贱人的一面之词吗?你等着,我这就去抓那个贱人来,我们当面对质,看看到底真相如何!”
真当是气急了,忍不住将窦太后的全名都喊了出来,墨阑嫣此时猛地一跺脚,朝着外面冲了出去,方向直向墨阑清的寝室。
可是就在这时,在她跑出还没两步之时,面前一个侍卫急忙而来,身后拉着的是清平公主,忙的冲到窦太后的面前,跪下禀告。
“启禀太后,圣上龙体危急,不断呕着鲜血,这个奸细想趁机逃走,被侍卫长抓获,故送至太后面前听候发落。”
一听墨阑清龙体危急,窦太后惊的满脸苍白,猛的一下子冲上前,对着清平公主就是一脚:“你这个贱人,你和那个妖孽联手,到底对我儿做了什么,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二皇子所为,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