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七哥,寒睿。
今天是他的二十三岁诞辰,他居然不好好在王府待着,偏偏来到街上,进了翠竹楼。
他一时失神,方才给了白绫机会,不偏不倚,一脚踢到了他的伤处。
他伤势发作,唇角顿时血如泉涌。
他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喘息着,果不其然,白绫紧随寒睿之后,进了翠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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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袖飘动,指间用力,霎时间在地上抓住了十个深黑色的指洞,他推开隐藏在街角,见他受伤,立即冲上来扶住他的暗卫,他拼尽全力,撑起身子,不料他刚刚往前跨出一步,胸口的伤势,却带动了身上的宿疾。
他眼前一黑,往前便倒,恰好落入了身边暗卫的怀中。
他身形刚落,几道瘦削的黑影,从街角一窜而出,嗖嗖几下,恰好从他眼前闪过。
他双眼一眯,冰眸之中,杀意立现,他屏息凝神,深吸了一大口气,竟然一连出指,戳中自己胸口好几个穴道,硬生生压制下了胸口翻涌的血气,乃至体内的宿疾,将牢牢攥住贴身侍卫的右手,迅速松开。
他身形刚动,旁边的男人,立即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刚刚过去的,是李太妃的人。”
他甩开贴身侍卫的手,强撑着病体,站起身来,却不回头看他,只背对着他,冷冷冰冰,甚至语带阴寒地抛给他一句:“去,给我看着她,别让她和我哥在一起,别让我哥碰了她。”
他丢下这句话的同时,身形早已飞速朝前窜了出去,紧紧跟上了前面那几道一闪即逝,直冲白府而去的黑影。
白绫怒火滔天,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翠竹楼撞来撞去,她找了老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李御的身影,她满腹怨气,忍不住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这一巴掌刚刚下去,桌边一身白衣,俊逸不凡的男人,立即把头转了过来,疑惑不解地朝她望了望。
她气得头晕目眩,心口发堵,察觉到有人在望他,头也不回,便冲那人恶狠狠抛去一句:“看什么看,再看老娘就打断你的……”
她说到这个“打”字,猛然回想起自己刚才踢了寒虞一脚,他竟然松了手,没再阻止她。
他胸口受了伤,她怎么还能去踢他?
大事不好,他现在,一定伤势发作,苦不堪言,说不定已经死了。
她一想到他会死,心里不觉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不停告诉自己,他若是现在就死了,她就一分钱也捞不到了,其实她心里,是一点也不在乎他死活的,可她的眼眶,却还是不争气地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最后,她竟然小声啜泣着,“夫君、夫君”地跑出楼去了。
她离开酒楼的时候,恰好与一名黑衣男子擦身而过,那男子见她与寒睿靠得那样近,本是满脸不屑,甚至目露鄙夷,可当她突然涨红了眼眶,“夫君、夫君”地从他身边跑过,他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就在唇角扯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
他朝坐在窗边,同样轻轻扯动唇角的男人作了个揖,毕恭毕敬喊了声:“七王爷”,身形一闪,立即朝后追上了她。
白绫匆匆忙忙,几乎把整条街翻遍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寒虞的影子,她心中愈发焦急,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揉了揉眼睛,转身准备回虞王府去等他,可她刚一回头,就撞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她微微一怔,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简直跟个人猿泰山一样。
他腰上挂着虞王府的令牌,难不成,他是寒虞的人?
她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问他,知不知道寒虞去了哪里,他早已抬起手来,隔空朝白府的方向指了指。
她匆忙向他道了谢,转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