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最不亲的大姨,她的丈夫,就连儿子的一本书费也不肯出,就算他儿子在学校门口哭着求他,他都可以不为所动,一毛不拔。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运气太差,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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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占星座
她从小就告诉自己,信亲人,信朋友,信姐妹,信钞票,唯独不可以相信男人。
所以,即便是李御,她也并没有对他情根深种,轻而易举就爱上他。
她并不是很在乎寒睿,但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好好记住,她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女人,不是那样好欺负,被男人说要就要,说丢就丢的。
她趴在寒虞怀里,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终于灵光乍现,抬起头来,“嘬”地一声在他脸颊上重重一轻:“夫君,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外面买些东西来,一会就回来。”
她丢下这句话,故意扭过头去,趁寒虞不注意,朝身后的寒睿抛了个媚眼。
她用只有他才懂,她小时候教过他的哑语,对他比了个手势:“跟我出来。”跟着便从寒虞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了拍身上的玫瑰糕屑,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屋子。
她浑然未觉,她回头、抛媚眼、打手势,所有的举动,从一开始就没能躲过寒虞的眼睛。
只因他一旦同她一起,一双冰眸,由始至终,都会全神贯注,一瞬不瞬盯在她身上。
见到白绫冲自己抛媚眼,打手势,一直趴在桌上,半眯着那双空洞、无神的凤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寒睿,眸中一亮,一抬手,便抓下了架子上的大衣,扬起手来,胡乱将大衣披在了身上。
他边穿衣,边将那双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转到了寒虞身上。
而被白绫一人留下的寒虞,此时此刻,早已是眉心轻蹙,双拳紧握,一张俊颜,不消片刻便已然阴云密布。
寒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把手一伸,无声无息,便按到了寒虞肩上。
他伸出手来,在寒虞眼皮子底下,重新比划了一遍白绫刚刚对他打的手势,他边比划,边轻启双唇,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向寒虞耳边送去一句:“你知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你肯定不知道……这是她打小教我的,只有我和她两人才看得懂的手势,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恐惧什么?你都不知道,可我,却都知道……八弟,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开口,你也应该知道,她不喜欢你,她不过见你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克制不住,想要来照顾你,她由始至终,都不喜欢你。”
寒睿冲着寒虞,一脸媚笑着抛下这句话,一缩手,便将那白皙纤长的十指,懒洋洋插进了上衣口袋里。
他身形一动,口袋里叮叮当当便是一阵响。
那声音,正是白绫最喜欢的,贝壳风铃的响声。
他两边的大衣口袋,都是鼓鼓囊囊的,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一路叮当作响,响着响着,便融入人群,再也听不到了。
寒虞起身,刚想运起轻功,追上寒睿,奈何他身形刚动,小腹之中,油然而生便是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强撑着病体,刚刚往门外跨出一步,便已然支持不住,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之时,一道纯白的人影,从屋外一闪而入,站在门边,二话不说便伸手扶住了他羸弱的病体。
他咬牙切齿,满头大汗,一伸手,便将扶住自己的李御狠狠推开。
但他刚将李御的右手,从自己肩头拂开,他立即站立不稳,双膝着地,气喘吁吁就跪坐在了地上。
他抿紧双唇,十根手指,稍一用力,咯吱一响,就戳进了地面。
可惜他虽然手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