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行事就是如此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什么妇德之类的她根本不屑一顾:都是先帝的子女,为什么皇帝和她的皇弟们都可以三妻四妾,而她非要从一而终?她偏不!因此她答紫萱答得理直气壮:凡她看上的男人自然就是她的。
百姓们几乎是齐齐吸了一口凉气,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当真是第一次听到;再看看紫萱,就算她无泪也都心生怜悯。
紫萱听完长泰的话并不恼,欠了欠身子:“公主所言可是当真?不是臣妾不相信此言,而是此事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公主是不是在同臣妾玩笑?”
“本宫有什么可与你玩笑的!本宫就是欢喜丁阳,丁阳也欢喜我,不是有你这个绊脚石,我们月内就会成亲,丁阳就会成为我的新驸马。”长泰瞪大一双眼睛,挑衅的看着紫萱:“你如果真要吊死在我这大门前,也成。正好成全了我们,你说是不是,阳弟?” 丁阳看看紫萱,对长泰施了一礼:“公主错爱,丁阳实在是有愧。”他也不想这样说,可是却也不敢逆了长泰的意思;反正也只有眼下的百姓听到他也就硬着头皮说了。 百姓们哗然,不敢相信以战功闻名的丁大将军是这样一个人。 长泰笑得欢快起来,指着大门前的两条白绫:“本宫成全你,你不是要死嘛,来吧。”她盯着紫萱,想看她如何应对——要知道,她本来就是个恶人,从来不怕担什么恶名;死,好啊,你死了我马上就招丁阳做驸马。 丁阳听得快意,当真是现世报来得快啊,他的两个弟妹不就是被朱紫萱逼着悬梁嘛,现在论到她了。 紫萱看着长泰:“臣妾不会再行傻事,不能从了公主和丁大将军的心愿。”她说到这里弯了弯腰:“不过,臣妾却不能再逆了公主其它事情,免得让公主发雷霆之怒。” 听到紫萱的话,长泰笑得更为欢快:“你倒是会为自己找台阶下,不过你就算是不死也不能阻止本宫和丁阳;哪怕——”她拉长了声音:“闹到帝前,本宫也非要招丁阳为驸马不可。依本宫看,你还是一死算了,到时本宫再让丁阳把你的牌位自丁家宗祠中扔出来,岂不是一了百了?” 她说完看一眼晋亲王和围观的百姓:本宫是公主,本宫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住?! 晋亲王安安静静的,一双眸子里没有任何变化,就连百姓们的不满他也没有理会。 “公主容禀,您欢喜丁将军实在是臣妾求之不得的事,因此臣妾决定要成全公主和丁将军。”她的话说出来后,连百姓们都呆在原地,更不要说是长泰了。 长泰公主没有想到紫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使她的脸看上去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她以为朱紫萱会撒泼打滚,她以为朱紫萱会苦苦哀求,但她就是没有想到朱紫萱会说出成全一词来。 可是紫萱两眼中有隐不住的喜悦,这丝喜悦深深的刺痛了长泰公主的眼睛,而紫萱的话更是如同两个耳光重重甩在她的脸上:“自我悬梁而未死之后,我所求就是要离开丁家,和这个无情无义无耻的男人一刀两断,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 “但世事不能如人愿,臣妾虽然有此心却因赐婚而迟迟不能成事;如今公主既然欢喜丁将军,可以说是予臣妾有恩、救臣妾于水火之中;臣妾无以为报,思来想去就把丁将军让于公主吧。臣妾在这里拜谢公主的成全之德,此恩就算是以丁阳相抵,公主也该得臣妾三拜谢之。”她说完整理衣裙对着长泰公主拜了三拜起身:“谢公主。” 百姓们终于听明白了:“离开丁家,离开丁家,扔了那个无耻的负义之人。”他们是支持紫萱和丁家一刀两断的,那样的人家留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反正长泰公主不怕,就由她去丁家受着吧。嗯,也有可能是丁家受长泰公主的——不管是哪一样百姓们都很乐见。 长泰公主不为百姓们的言语所动,却被紫萱的话激怒:“你给本宫滚起来,本宫要什么样的人也需要你来相让!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本宫滚起来,你凭什么谢本宫。”她没有想到紫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