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想跳下来掐死钱天佑,这小子一点儿也不靠谱啊:刚刚说得句句都像人话,最后却硬是拐到了车上车有什么要紧,现在要问出紫萱倒底要去哪里是最重要的,这个傻蛋。
不知道是不是晋亲王和水慕霞在心中骂得太狠,钱天佑无端端的连打几个喷嚏;打完后他揉揉自己的鼻子:“我这么英俊无双的好人,谁在背后骂我?让他烂了嘴巴。”
亭子上的两个人现在想得不只是掐死钱天佑了,他们在心中把所有酷刑都在钱天佑身上用了一遍,却还是没有解气的感觉。
钱天佑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晋亲王和水慕霞今天被紫萱弄得太过紧张,居然忘了这一点。
紫萱被钱天佑说得微微一愣:“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走了?是她要走,不是我。”
“是吗?那你问回去的法子干嘛。”钱天佑斜睨紫萱一眼:“你也不用对我说了,回头你就好好的对你姨母说吧;唉,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如果她伤心动了胎气什么的,我还好说——咱们怎么也是患难之交,顶多也就是追杀你几里地;我那个叔父,你知道脾气的,唉,不是我不帮你啊,紫萱。”
钱天佑还真不是好糊弄的,紫萱抿了抿嘴:“回头说吧。”这下子可完蛋了,最大的秘密被钱天佑知道了,要怎么圆得过去呢?她又是一阵的头痛——如果是其它的人,比如是秦家的人,她还可以心狠手辣一次杀人灭口;对钱天佑,她可真得下不了杀手。
但,她的秘密怎么办?
良妃却执着于一点:“钱国公,你怎么过来的?我的人都是活得,国公你的功夫长进如此之大?”
钱天佑看她一眼:“你没有长脑子啊,也不想想本国公的夫人是谁;不就是那么几个太监宫人嘛,我甩甩衣袖他们就睡得死死的,不扔水里任谁也不可能叫得醒他们。功夫?你看仔细喽,”他挺了挺胸膛:“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人,会和粗人一样与人动手动脚吗?”
“武夫知道都是什么人嘛,说他们是粗人都抬举他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动手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啧,本国公可是风雅之人,做不出那等凶恶的事情来。功夫越高的人,我告诉你良妃娘娘,他们就越是粗鄙不堪。”
“话说到你们女子身上,想找丈夫就要找我这样温柔风雅之士,不要找那些武夫;你们想想,夫妻两个过日子总难免会吵嘴吧,武夫都是粗鄙之人,那脾气嘿嘿,”他摇摇头:“一准儿是火爆的,伸手把你们扔出屋那都是轻的,打个腿折胳膊折那也只是中等的……”
亭子上面蹲着的两个就是功夫高手,说他们是粗鄙之人他们忍了,说他们做凶恶之事他们也忍了,暗示他们不识风情他们也忍了;可是,该死的钱天佑居然说功夫高手不可以嫁,当真是让他们忍无可忍。
两个大男人虽然在亭子上喝了这么久的风,但倒底都是做大事的人,忍无可忍之事他们还是吸气吸气再吸气的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压下了;可是,钱天佑却说他们会把妻室打得不成人形:这分明就是抹黑、污蔑、恐吓啊
就算晋亲王性子冷不易发怒,就算水慕霞是笑面虎怒了也不会让人轻易看出来,这下子两个人也无法再忍下去。
“该死的,”水慕霞飞扑下去,一手抓向钱天佑的脖子:“不是我们功夫高,你小子不知道死几次了,现在居然还敢胡说八道的污蔑人。”
晋亲王直接把一个大馒头塞在钱天佑的嘴巴里:“丢出去。”
良妃吓得一下子坐倒了,好在她身后就是椅子并没有摔着;而紫萱却惊得面无人色,嗯,很有些心虚:面对钱天佑的质问她都心中有愧,如今看到晋亲王和水慕霞,她更是无法解释;当然,也解释不清。
真是狡猾的两个人,她还出口诈过他们,没有想到两个大男人却没有上当;她都不用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