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隔了一层。”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席顺庆叹口气:“我们着急不是因为自家的产业如何了,而是因为萧家如今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了,他家的茶楼就只是他家的,岂会和我们有关?不说其它,只说眼下可有萧家的人前来?”
“平兄,我们知道你心疼女儿,但是眼下我们乱不得啊。”司马玉也开了腔:“那个朱紫萱恨不得我们四大世家能反目成仇呢,对不对?”
平四丫的脸色缓了下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如今萧家的意思不明,朱紫萱断了我们的消息渠道,我心里急啊。朝中的那些人你们也知道,这三样产业被人捣毁,不只是消息我们想要拉拢人、送礼想不落痕迹就不太可能了。”
司马明和席顺庆都缓缓的坐下:“是啊,现在不能再等下去,定要去阻止且把赌坊等重新夺回来才成。只是,让谁去才好?”
使不相干的管事,肯定是不顶事的,朱紫萱等人铁定不会买帐;使自己人去却又有各种的不方便,至少承认他们四大世家在做这等伤天害理的生意,实在是有损声望的:大家心中都明白的事儿,并不见得适合在大太阳下说。
平四丫看着他们两家:“此事,我是不便出面的,并不是推脱,你们都懂得。”
司马明和席顺庆对视一眼:“我们明白。那……”他们都沉吟着,都不想自己出面。
席蓉和司马云此时在屏风转出来:“不如,让女儿们去瞧瞧?我们都是女儿家,和辅国郡主也好说话,且并不能说我们所为就是两家的意思,也让父亲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司马明看看席顺庆:“倒不失为个好法子。”
席家的酒楼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不要说雅间如何,单是大厅里就布置极为舒适且不会显得富贵逼人:几株花木点缀其中,平添了几分意境,也难怪那些附庸风雅之人喜欢在这里设宴吟诗了。
只不过现在如此高雅的地方,却是一塌糊涂了。两株瘦梅现在不只是瘦而是秃了,折下来的花枝乱七八糟的放在桌子上,而开得最盛的一枝却插在钱天佑的帽子边上;至于那竹子就不用提了,被人连根扒起。
钱天佑的一双脚放在桌子上,脚尖摇来晃去看着掌柜的一脸的不满:“你还说你们这里的竹子是京城上佳的?瞧瞧,有一只笋吗,连笋都不长的竹子能叫好竹子——我不管那么多,总之,公子我今天就要吃新鲜的笋。”
听得酒楼外不少倒吸了一口气,竹子虽然说并不难养,但在这京城之中养好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且还是在屋里养得那么青翠欲滴,当真是用了极多的心思才会如此:就算你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么好的竹子啊。
但是遇上了钱小国公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居然不是观竹而要吃笋,为此把所有的竹子连根拔起,真真是牛嚼牡丹啊。
酒楼掌柜一脸的泪水:“国公啊,现在这个时节哪里有笋……”
“有笋的话哪个酒楼弄不出笋来给国公爷我吃,非得要到你摘星楼吗?就是因为现在没有笋才到你这里来。”钱天佑看了一眼楼上,知道楼上的人可不好请出去,那上面非富即贵,说不定就有王爷之流在宴客。
也因此酒楼的掌柜到现在虽然苦着脸,但并没有真正慌乱的原因。
钱老国公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好像在生气,却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紫萱吃着茶打圆场:“没有就算了,换一个菜吧。”
钱天佑答应的痛快,可是张口要得就不是现在能有的菜品,在连点十几个菜后他大怒:“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我们。”
“国公爷,此事真得不是小的刁难,这时节根本没有的菜您让小的用什么来做?”掌柜的看看酒楼外:“请街坊们做个见证,此事怎么算是小的刁难国公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