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恨?”她不笑了看向紫萱的眼睛:“你说你有什么?除了运气之外,你还有什么?论长相你能和我比吗,只是个中人之姿罢了,论女德你更是一样也不沾——恶妇,不修女红;你自己说,你哪里比我强?”
她咆哮着:“我和丁阳相识几年,用尽了心思才让他答应到我们家提亲迎娶我为正室;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只在皇上那里说了一句话,就成了丁家的大夫人!”
“三年来你却不知道死活,事事处处如同个傻子,好不容易你自尽了,可是却没有死成;然后你就步步青云啊,你凭什么?论聪明机智,你比得上我吗,论出身门第,你又算得了哪根葱?”
她一把抓住紫萱的衣领:“可是你却压得我死死的,离开了丁家依然让我抬不起头来,依然要对你行礼如仪!现在,我就要把你自云端推下来,让你跌倒你原本应该在的泥地里,让你永生永世也翻不了身。”
紫萱看着她:“你真是有病。”然后又加一句:“没有身契的事情,你也不会放过,你也要如此对我?不能打个商量吗,或者让我离开上唐,走得远远的再不回来。”
“你想得美!你是想去九黎做你的公主嘛,不要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去过好日子的,你就要被所有的人踩在脚底下,我恨不得你能人尽可夫。”芳菲放开了紫萱的衣领,屋顶上的一点寒光也微微的一颤——她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却不自知。
她拍拍紫萱的衣裙:“瞧瞧,上好的宫锦,满京城也没有几个女子有这样的宫锦做衣服。不过也好,今儿就让它为你做个见证。”
说完她就去扭紫萱的胳膊,却不想额头“啪”的一声被紫萱拍了个正着,然后她再也不能动了。
紫萱看着她:“谁笨?我的药会把我自己毒倒?那九黎的人可以全都去死了,他们怎么可能守得住他们的国土。你就没有发现,你用手帕拍了我之后我一直能说话的嘛。”
芳菲盯着紫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刚刚还高高在上手握朱紫萱的生死,如今连个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她就又成为阶下囚了?
“看来你是太过得意了,小人得志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一时得手高兴的过头,居然没有发现我能开口说话很奇怪?”紫萱轻拍芳菲一下:“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唉,你记住人得意的时候千万要仔细小心别犯错。”
芳菲正要说话,却听到牢门打开,回头看过去却是府尹大人和钱天佑进来了。
府尹看向芳菲:“我以为人就是做恶也会有点良知的,你居然、你居然……;如此恶毒的女子当真是少见,本官也算是开了眼界。郡主,你说得对,此人绝不能进宫面圣成为人证。”
紫萱淡淡一笑:“没有什么。府尹和丁家的人不熟,自然不知道丁府里都是些什么人;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世间也没有几人能相信世上会有这等恩将仇报的人。”
“我刚刚救了她,还没有把她带出大牢,她已经迫不及等的想害我了。”看一眼芳菲:“这等恶妇,她不害人已经极为难得,千万不要指望她能帮忙。”
钱天佑也不说话,叫了一个人帮忙把芳菲又塞回狱卒的手中:还是脖子被人卡住,那剑也高高的举起对着芳菲的心口。
府尹看得一头雾水:“国公,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她刚刚发过誓的,如果不让她应誓岂不是老天不公?让世人知道只怕对世风也不好吧?”钱天佑开口就是歪理:“所以,一切恢复原状;郡主呢,就当没有救过她,她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府尹闻言急忙道:“钱国公,此言差……”话还没有说完,就看钱天佑很干脆利索的拍在狱卒的后背上。
然后狱卒的剑就落了下来,刺进芳菲的身体;而这个时候府尹的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