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连忙道:“我们先去看大夫,您这身子可是最要紧的。”说完他狠狠的瞪丁侯爷和芳菲:“还不给我叔父赔罪!如果我叔父真有个好歹,我今儿就一把火烧了你们丁家。”
丁侯爷的脸色很精彩,有怒气有忍耐最终还是放开芳菲向钱国公叔侄抱拳行礼:“都是在下的不是,还请叔父大人大量不要同小侄计较。”他不得不赔罪,因为钱国公如果当真就说自己在丁家被打被辱气出毛病来,到了御前只怕他要吃亏的。
芳菲早就想明白了,此时倒也干脆马上跪在地上赔罪:“都是我的错,请国公和公子原谅。”说完她连叩三个头,泪水再次流了出来。不是因为手痛,这次是因为屈辱。
钱公子哼了一声:“少来我们叔侄面前装可怜。”他说完扶着钱国公就向外走:“我先去给叔父诊治,如果我叔父有什么不好,我定不会饶了你们丁家。”发着狠的他带着钱国公,还不许钱国公说话就这样离开了丁家。
当然,他没有忘了和水慕霞打个招呼,并不妨碍他对丁家人说狠话。走时,他的目光在紫萱身上转了转。
钱家的人终于走了,让丁太夫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看水慕霞她没有对紫萱说什么,只是看着儿子和芳菲说话;她的目光也落到了芳菲手上,眼中闪过几分恼怒,再次看看紫萱依然把话咽了回去。
不管如何远近之分她是向来注意的,教训朱紫萱不能当着水慕霞这个外人的面儿,而要教训芳菲更不能当着朱紫萱的面儿了。
水慕霞很识趣儿的站起来:“丁兄,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告退了。”他看看桌上已经破掉扇子,走到芳菲面前把扇子递到她手上:“这扇子破了之后已经被丁兄买下,芳姨娘是不是想留下呢?”
丁太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咳了一声道:“水公子,那是你祖父之物还是你留在身边吧?虽然破损了但也不能随便予人的。”她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尤其重。
水慕霞闻言笑着把扇子收回:“在下只是认为芳姨娘想把扇子撕碎出口气,倒是一时间忘了是祖父之物,幸得太夫人的提醒。”他对着丁侯爷抱拳:“我也累了,就此告退回房。晚上如果丁兄有雅兴,不妨来我房里小酌。”他说完收起扇子转身一摇三摆的走了,并没有看向紫萱,也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就连紫萱都知道,男人把随身的扇子等物给人,那意思可当真是不同,等同于是私定终身啊;而水大公子就当着丁阳和丁太夫人的面儿,那么大大方方的问芳菲:我的扇子,你要不要——这个男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丁侯爷亲自送水大公子出去,芳菲却还在照看自己的手指,依然是疼得要死要活中。
丁太夫人见水大公子走出厅门,她的脸马上黑下来冷冷的盯着紫萱:“跪下。”然后看向大管家:“取家法。”她今天不好好的整治朱紫萱,这丁家就无门风可言。
紫萱坐着没有动:“不教而诛也是罪过呢,太夫人这是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不然我还真是不敢领。”她吃了一口茶:“芳菲,这茶凉了给我换盏新得来。”
芳菲疼得七死八活中闻言抬起头来:“你——!”她是极为气恼的,今天她几次被辱都是同朱紫萱有关,现在没有了钱国公叔侄给她撑腰她还敢猖狂。
“叫你没有听到?你一个小妾在我这这个夫人面前有坐得地方吗?让你坐了嘛你就坐,起来给我伺候着。茶,快点,不然你就要小心家法了。”紫萱不理会太夫人的脸,瞪着芳菲训得理直气壮。
她因为不想留在丁家,一直在打算离开所以并不想理会丁家的人;本尊原来的事情,也要怨她自己不知道保护自己,紫萱也不想为了本尊而把丁家人如何如何,所以都是在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更不想陷入丁家的妻妾之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