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和他好好的谈一次恋爱,我要好好的冲他耍小性子、我要跟他吃同一根冰激凌,我是冰激凌他吃上面难吃的草莓酱、我要去看电影,强迫他不去看文艺片陪我去看肥皂剧、我要去旅行,住在青年旅社,偷偷摸摸的亲热……如果他能剥夺我的力量那更好,也许我们还能同时死在某个时刻,孩子们在床前哭到嗓子都瘪了。”建刚像个小女人一样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然后捧着小猴子的脸:“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他的力量带给我们的没有快乐,从来都没有,他为了我们断绝了**,没有了喜怒哀乐的人生就像自己把自己关在一间阴暗的小棺材里,他的眉头总是皱着,几乎没有笑容,而我知道他早已经有了所有一切的情感,而他的感情越是健全他的痛苦就越深重,如果归来时他能变成一个快乐的人,我想……我不需要什么大能力者。“
“呼……”小猴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
“这些年,我其实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时间能够倒带,能够重新洗牌,回到当初和他相遇的时候,他是个到处流浪的痞子,我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厂妹。我们不是在那个桥洞里相遇,而是在某个公车站,我穿着工作服他穿着白衬衫和土气的西装裤,我不小心把手里的饮料泼到他身上,然后他不依不饶的让我给他洗衣服,然后我们开始恋爱、结婚,做那些普通人才能做的事情。”建刚的眼睛红红的:“那该多好,对吧……多好。从小到大别人都以为我是怪物,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力量带给我们权利、带给我们高高在上,却越是这样就越孤独。我本应该在享受困苦的年纪享受困苦、在承受幸福的时候承受幸福。但是我偏偏生来就被命运扼住了喉咙,就像你说的,什么都有代价,力量的代价就是让我们失去自由失去了自己,他、我、叶菲、你、张群等等等等,都成了工具,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不过让我选,我还是会选有力量吧。”小猴子再次抿着嘴:“这样我就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了,虽然没有了自由,但谁能真正的自由呢,我被人叫丑八怪叫到大,我了解弱小是多痛苦的一件事。”
“是啊,也许吧,但是……”建刚伸出手虚握了一下:“毕竟谁都想尝试一下没有体验过的人生,如果他回来之后没有了力量,我会陪在他身边,当然我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受折磨,我会赐予他永生,你们都必须给我永生!”
“你这……有点过分了吧。“
建刚掀开毯子,冷冷一笑之后站起身,轻描淡写的说:“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经过多日,建刚第一次重新看到了阳光,走出帐篷时她倒是愣了一下,她根本没想到外头居然坐了一圈人,正在欢乐的烧烤,几个半神全在不说,第二代猴子小队的人也一个不落,甚至连维儿那个骚骚的精灵都跟着一起。
“你们几个!玩够了没有!”
建刚的咆哮声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张群冷艳高贵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建刚:“我就说她没事吧。”
叶菲抱着酒瓶子正和撇子几个人聊过去的风光历史,看到建刚出来之后,她站起身,醉醺醺的勾住了建刚的脖子:“来来来,喝酒!”
而这时,布布抱着一大堆奇怪的东西从林子里钻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跟旁边的十九抱怨说学校作业太多,让她苦不堪言,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春游。
“大家都说很久没聚过了,张群一说你出事了,我们想了想,觉得借这个机会聚聚,省得那个家伙回来之后觉得他不在我们就散了。”毓卿挽着裤腿,手上拎着两条鱼从不远处走来:“你也一起吧,还有啊……你以后说梦话小点声,你说的那个破逼未来肯定不会发生。”
“我?我说梦话?”建刚指着自己:“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