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以推荐一个本家人作为‘代官’,经过吏部的考核,就能行使全部的官衔职能。
吴能就是这么一个代官,而且有吴不用九成的能耐,硬是在吴不用不在的时候,把吴不用王道儒家第二人的地位也保全了。
他在王道儒家的文人里说话,只在令狐熙之下……
“银子啊,银子啊,我王道文人两袖清风,也就能欣赏点美景了。”
吴能抬了一下手指,一个举人的身上登时出现好像荆棘抽打的鞭痕。
他训斥道:“好生幻化花卉,要活灵活现!没个自如操纵才气的本事,你们当你们是诗才过人贾宝玉呢?”
举人苦笑了一声,连忙挤出最后的才气,嘭的一下摔地上,苦笑道:“爹爹,孩儿真的没力气了,孩儿有银子,给您弄个暖房养花成不?”
“二子,你知道为父为什么给你取名二子,给你哥哥取名大子吗?”
吴能咬牙切齿的道:“因为你们两个都是废物,为父恨不得什么时候就跟花了银子一样,把你们两个没脑子的蠢货就这样从账本上,唰的一笔,抹了!”
“您可不舍得花银子,”
吴二子嘀嘀咕咕的道:“就您这身地主袍子还是我花了五两银子买的,五两银子的破袍子,您骂了我三天……”
这边正在拌嘴,有家奴上前禀告,小声说了句:“老爷,少爷,北河家的北河星公子来了。”
“快请!”
吴能大笑着让人去请,自己笑眯眯的唱了起来: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
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
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吴二子不满的嘟囔道:“爹爹,您就这么喜欢贾宝玉?那还派人坑他?这整天唱的,都是贾宝玉传出来的小曲《桃花扇》。”
“爱其才,恨其人,两者不可相提以之并论也……”
吴能还是拐着《桃花扇》的小调,正笑着,远处传来赞叹声:“吴世伯还是有如此雅兴,这调子,怕是比茶楼里唱得还好了。”
“哈,北河贤侄,事情成了吗?”
吴能连忙迎了过去。
北河星的脸僵了一次,摇头道:“贾宝玉太奸滑了,他不只没有对付百姓,甚至连个虎脸子都没有,一直在笑。归不三擅自加了戏,臭鸡蛋砸在了他的脸上,他都没有动怒。”
“那归不三?”
“侄儿懂得,闹乱子是闹乱子,这真个砸了,可就是藐视二等侯,藐视国公府,乃至于藐视当朝两位天子……
侄儿已经给了归不三三千两银子,这一口薄棺卖三两,归不三的手下有一千泼皮,正好。”
“那就好,太好了。”
吴能大笑了两声,一脚把吴二子踹到了一边:“混账小子,这你懂了吗?你要是有贾宝玉的半分能耐,不,有北河贤侄的半分能耐,你老子我就能笑着死了!”
“不懂。”
吴二子特别老实的回话。
吴能倒跌了两步,捂着胸口剧烈喘息,恨不得掐死这个二儿子。
他是想激起民愤,也激起宝玉的怒火,要是贾宝玉对百姓出手就最好了,奸臣佞臣外加伤害百姓的罪名扣过去,贾宝玉就没了半点翻身余地。
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的二儿子怎么就是不懂呢?
北河星在后面拱手道:“吴世伯,这后面的事情怎么做?贾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