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安陆侯夫人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齐妙扶着玉莲和问莲的手臂强撑着站稳,黛眉紧蹙,眸含水光,更加柔媚的不可方物。
不是她没出息想哭,而是从昨儿一觉醒来就落入这个糟糕的境地,到现在一直所受的惊吓和未来的渺茫一直都让人崩溃。烫伤的疼加上平白受气的委屈,让人很想抓狂!
可在这些人面前,她不想服软!
越是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就越是不能妥协。
强压下泪意,齐妙不理会白永春,回头询问将托盘递来的丫鬟:“这茶是你预备的?”
她本就盛极艳极的容貌,此时眼波微寒,绽放出不可凌驾的气势,当即唬的那婢女低下头,声音不自禁的颤抖:“回夫人,是婢子。”
齐妙声音依旧娇软,却毫无感情:“侯爷,夫人,您二位也瞧见了,这茶汤如此温度根本就不适合敬茶,可这婢女偏这会子端了来。若非我将茶壶砸了,您二位在吃茶时毫无防备的吃了滚开的水,后果又当如何呢?”
好个齐氏!竟当场就敢睁着眼说瞎话!
安陆侯夫人冷笑:“我不怪你失手跌碎了我心爱的茶壶,你反倒却将罪责推到丫鬟的头上。你没碰到茶壶之前,怎知道里头水有多热?何况真正烫伤你没有,只有你自个儿知道,你敢脱了鞋袜给我们看吗?”
齐妙闻言都被惊呆了。她这是摊上个什么样的婆母,还带这样不讲理加上厚脸皮的?!
她愤怒之下粉面桃腮,粉唇紧抿,与方才一瞬的柔弱之美又有不同,直将白永春看的痴了,禁不住为齐妙说话:
“夫人,齐氏又并非有意,你何必苦苦相逼?况且烫伤与否一探便知,齐氏还能说谎吗?”
白希暮也道:“娘,还是先查探二嫂的伤势要紧。”
这爷俩简直是牲口一样,都被那小狐媚子迷了去!
“你甭管!”安陆侯夫人冷笑道:“侯爷当年便说你主外我主内,内宅中事爷们儿家的还将手伸这么长,不累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白永春拂袖,转向齐妙时已是十分温和:“这敬茶不过是个礼数,你赠的鞋子我与你婆母已经收下了,也明白了你的孝心,今日既然伤了,就暂且罢了。你如今还是先去内室里看看伤势如何,烫伤了可不是小事。”
白永春笑容温柔关切,眼神炙热的仿佛要隔着齐妙的衣裳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去。若烫伤了留下疤痕,一身雪肤可不是可惜了?
齐妙这会儿已被这对夫妻恶心的不想说话了。
一个怕儿子不死的母亲,一个是觊觎儿媳的父亲,若是世子爷看到不知该做如何敢想。
转念一想,他那个毒都不一定是哪儿来的呢。
脚上好像更疼了。
她如今对自己的新身体并不了解,不过睡了一觉,身上就有了莫名的花香,血液还有了愈合伤口和治愈病体的能力。只是不知道这烫伤是否也能加速愈合。
齐妙垂眸,叹息道:“我原是想为家里遮丑的,既然安陆侯夫人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说跌碎了茶壶,您大可寻人去看看那茶壶把手上的断口是否有人做了手脚。”将手中的壶把递上。
白永春立即命人接了过去。
齐妙依旧不理会白永春:“我说是我故意摔了茶壶,那是为某些人的脸面着想,若是真将此事揭开来,恐怕污的不会是我齐氏的名声,而是一些容不下新妇的人。”
安陆侯夫人被气的面色煞白:“你若这么说,还真得查一查了,到底是有人笨手笨脚,还是有人害你!你初来乍到,谁会害你?!”
“那就只有动手的人知道了。公公是精明能干之人,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是自然。”美人今日总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