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桂在沈氏床边坐着,也无意隐瞒,就道:“母亲,他都把自己修建的城起名叫子规城了。天底下知道我叫花子规的,谁不会猜到其中内情。女儿也不想掩耳盗铃,我跟破八……”
“……你们私定终身了?”沈氏头疼欲裂,扶着额头连连喊疼。
金折桂赶紧给沈氏揉着额头,关心道:“母亲是月子没坐好吗?”
沈氏推开金折桂的手,“小姑娘家,懂得什么是月子。你跟姓玉的,有没有……”斟酌再三,到底寻不到合适的措辞,只是脸上涨红地看着金折桂。
“有什么?”金折桂先疑惑,随后明白沈氏的意思,立时道:“母亲,就只亲了亲,没干旁的。”
沈氏越发地羞恼,待要去打金折桂,又自责地道:“错不在你,要怪就怪你父亲、母亲当初叫你流落在瓜州,把那些不好的事都学去了。”伸手打了自己两下,泣不成声地道:“我瞧着蟾宫好好的,还当你也好好的……听说那会子但凡有两分颜色的女人落到宁王的兵马手上,都要被……这不怪你,怪只怪我们没护着你,叫你打小就看见那些事……”忽地又问:“颂儿也瞧见你们常亲昵地在一起?”
金折桂点头,又替沈氏擦眼泪。
沈氏眨了下眼睛,心道她跟金将晚糊涂了,严颂既然都看去了,那严颂是断然不会有要娶金折桂的心思的。
“破八还饿着肚子,要不要叫他来吃饭?”金折桂小心地问。
沈氏瞪了金折桂一眼,骂道:“果然是女生外向!还没出门,就开始惦记起外人了。”
☆、第133章讨好的法子
沈氏虽不肯叫金折桂走了她的老路,但事已至此;心知迟早要成全了金折桂、玉破禅;于是一边依旧叫玉破禅在厨房里干活;一边又劝金将晚:“虽然不是木已成舟;但瞅见他们成全成对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玉家老将军都答应了……不如老爷就答应了吧;免得魁星为难。”
金将晚看沈氏这么容易就服软了,就道:“魁星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她既然是要跟男儿一样做大事;哪里能怕人家几句闲话。就算颂儿不行,再挑个其他厚道的人也比那姓玉的小子强。”
“老爷到底是看不上破八;还是不肯叫自己的一番心血白费?”沈氏一阵见血地道。
金将晚果然不甘心起来;兴许是年纪当真大了一些,不由地急红了眼睛,“那臭丫头,该做淑女的时候,她一门心思要去习武;我看开了,不忍她为了能出塞,在姓玉的小子跟前低三下四,就处处为她奔波造势,恨不得叫所有人知道她就是个女中巾帼,留在后院就是暴殄天物!可那臭丫头如今又非要跟着姓玉的小子。”一片良苦用心,到头来没人能够体谅,内中心酸,也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
“……我瞧着破八很不错,能屈能伸,待折桂也不错,何不成全了他?你不肯答应,莫非是怕破八跟你一样,后头移情别恋?”沈氏再次戳中金将晚的软肋。
金将晚张口结舌,最后叹道:“到底是你明白我。我是宁肯魁星如今埋怨我,也要叫她嫁个一辈子能被我握在手心里的女婿。那破八看着听话懂事,实际上乖张得很,你瞧瞧他干的事,哪一样不是一意孤行做下的?”往日里看着沈氏受苦,碍于金老夫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可如今轮到自己女儿头上,哪里还能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氏这么贤良的儿媳妇都能被金老夫人拿着私相授受的把柄拿捏一辈子,更何况金折桂那样的性子,到了玉家,哪里能跟玉家长辈们相安无事?
“一意孤行还不好吗?至少不愚孝。”
金将晚道:“别说了,明儿个我带着魁星去军营,她是个好管闲事的人,瞧见军营里一大队人都听她的,她一准忘了玉家小子。”看沈氏还要再说,又接二连三地打断她,待沈氏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