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但自家门上的门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回过神来时只见澹台正盯着那个香炉鼎仔细研究着,我凑过去看,见他用手抹了抹上面的香灰,底下就露出一个像砖块一般大的凹槽来,旁边撒落了些石灰。
“六哥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我问他,他也不回答我,从今天进门起,为了不露馅,我就一直喊他六哥,但其实是我自己很想这么喊,就好像六哥真的在我身边一样。他好像也不怎么搭理我,只是仔细地看那个炉,好像要看出两个洞来似的。
突然他蹲了下去,撩起供奉桌的桌布,果见下方藏了块石砖,他拿起石砖放在四鼎香炉里的凹槽上,大小刚刚好,用力一扭砖头,就见香炉里边转动起来,同时祖先牌位左侧的一块石壁上就露出了一个半个人高的门。上面挂着一块长长的镶边黄条布遮掩着,确实隐蔽。
“真神奇,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这上面的石灰应该就是转动砖头时被磨下来的吧。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六哥果然厉害。”我笑嘻嘻地奉承两句,却只见到他投来一个漠视的表情。
我自讨了个没趣,觉得这人果真是很不讨喜,就见他弯下腰往那个门钻了进去,幸好这门比一般的狗洞大很多,否则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钻了。
我赶紧也钻了进去,就觉得视线一下子暗了许多,石门又自动关了起来。黑漆漆的一片虚无中,令人觉得十分不舒服,就好像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盯着你,而你像猎物一样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
我喊了澹台一声,见没有回答,就有些忐忑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因为马上四周就有了光,我见他站在一个灯座前,光是那灯座里发出来的,而面前是一个封闭的暗室,因为除了刚刚进来的那个门,就再没有什么了。四个角落都放置了四个灯座,我想起墓中常会放置的长明灯,更要命的是,面前放置了两口石棺,一口石棺是空的,另一口里头显然有东西,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了起来。
从石棺的一头,入目的是一双绣花的粉色鞋子,往上望去,一身红绿华服镶金缀玉的,当那张面容印入我眼中时,我险些低声叫了出来,远山眉黛,肤如凝脂,美得不似真人,是祠堂白壁上挂的那张美人图上的女子,比画上的更真实灵动些,我想着这女尸会不会突然睁开眼睛,哀声怨气地说:“还我命来……”
摇摇头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胡思乱想。
我发现石棺中铺满了沙子,女尸就躺在上面,此时要让我相信这焚司寄阴的女尸能保家镇宅还真是难。那张脸再怎么美,也令人觉得鬼气森森的,我心下骇然,就往澹台那边挪了挪,只见他蹲下来正看着棺中的沙,好像在找什么。
“澹台,你在看什么?诶,看这女尸这么漂亮,莫不是动了什么心思了吧?”我笑道,不过是想缓和一下这个有点诡异的氛围。
“夜夜相伴,美人在怀,也不是一件坏事。虽然气是没气了,但好歹看还是能看的。”澹台笑了笑接道。
“这缺德的事就你干的出,就怕她半夜诈尸跳起来将你掐死。”我瞪了他一眼道。
澹台一扫刚刚那股冷漠劲,眼里含笑,我搞不明白这人阴晴不定的样子。
“奇怪,霜华说玲珑锁七孔,金银携金斗,但玲珑锁在哪里,这七孔阴司气,若不锁住必定阴司之气缠身,这锁必定是得扣在这女尸脸上的,但为何却没有?”澹台不解道。
“那这样一来这女尸岂不是阴煞之气缠身,那还能保家镇宅吗?”我也觉得疑惑。
澹台摇了摇头:“莫非……”他只说了一半,却没有接下去,好像在思索什么。
“诶,这沙子怎么会动的哦?”我惊讶的看着棺中的沙,好像里面埋了些什么东西,正四下钻动,弄得上面的沙一起一浮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