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呻吟越来越高亢。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她说不出来,但它实在是太美妙了,她觉得应该跟他一起分享。
于是,她模仿着他,亲吻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探向他的男性雄风。
当她开始模仿他的坚挺时,她看见了他古铜的胸膛上布满点点红痕……突然,她的记忆被带回了那日,她亲眼目睹惜春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情景。
那时的他,不也像现在一样吗?满身都是情欲的味道。
“不……”她捧着胸口,突然觉得心里好痛。为什么会这样?那事明明不是十美的错,全是惜春在作怪,她不该怪他,可她就是无法停止想起那一切。
“焦俏,你怎么了?”任十美也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忧心问道。
“我——”她不知道怎么说,可当他的手再度环上她的腰,想拥抱她时,她再也忍不住满心的作呕。“对不起——”她用力推开他,冲下床去,就着妆台上的铜盆不停地呕吐。
“焦俏!”他吓坏了。她不会发了什么急病吧?“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立刻去请大夫!”说着,他披衣下床,就要往外跑。
“别去。”她苍白着脸喊住他。“拜托,我真的没事。”
“可是……”
“让我休息一下就好,别惊动他人,好吗?”她祈求地望着他。
他如何拒绝得了她?只能忧心忡忡地点头。“但你若有什么不对劲,千万别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焦俏点头,道了声谢。
“何必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啊。”他走回来,由后头搂住她的腰。
“不——”她用力挣脱他,又开始吐得稀里哗啦。
他很担心,她这样吐真的没有事吗?
焦俏吐完,喘息半晌,任十美适时送来茶水,让她漱口清洁。
“谢谢。”她缓慢收拾好一身肮脏后,才虚弱地坐在妆台前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喘息。
任十美听她说不要惊动旁人,便没叫下人,亲自端起铜盆,将秽物拿出去倒掉。
待他一离开,她看着妆台上那燃了一半的龙凤花烛,一个不安的感受浮上心头。
怎么办?她若克服不了惜春一溜下来的恶梦,如何与十美白首偕老?
她一定要忘记那件事,非忘不可……但是……她闭上眼,惜春占尽他便宜的画面又在脑海里翻腾。她睁开眼,却是惜春那既恶心又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愤怒地握紧拳头,瞪视着那已然不存在的身影。就算惜春先霸占了任十美又如何?她才是最终的胜者。
他是她的,一日是她的,一辈子都是她的,她永远也不会放手,惜春休想再接近他半步!
“我会克服的,我一定能忘记那日恶心的一切,我还要跟十美过漫长的日子,我们要在一起一年、十年、五十年,直到白发苍苍,哪怕双双咽了气,尸体也要葬在同一穴——”她对任十美的感情就是这么地执着强烈。
只是她从没想过正因她的执着太强,因此对于爱情,她无法忍受瑕疵。她是他的,除了他,她绝不容许别人碰自己。
同样的,专属于她的任十美也不容许他人玷污,一旦憾事发生……那剧烈的打击岂能如此轻易忘怀?
她用力敲敲脑袋,叫自己不要再想那天的事,错误即已铸成,愤怒无用,只有想办法解决。
可是……记忆印入了脑海、刻入了心坎,不管她睁眼、闭眼,它们都出现在她眼前,她该如何做才能将它们除去?拿刀割吗?如果割得掉,她情愿挨那一刀。
天知道面对自己最心爱的人,却无法拥抱他,她好痛苦、好难受……
第9章(2)
任十美和焦俏成亲已经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