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这边刚一点头,那边啸天猫就开始行动了。 距离上一次吃面条已经好一会儿了。 干活的人,体力透支已经很严重了。 看热闹的人,也都投入了感情和精力。 那点面条早都消化完了。 虽然打着给蔡根送行的名义有点冠冕堂皇。 但是大家对于干饭都是认真的。 桌子支上以后,什么牛肉罐头午餐肉。 什么风干鸡儿小腊肠。 什么馒头花卷儿大米饭。 摆了整整一桌子,直到摆不下了,啸天猫还在往外掏。 看样他真是奔着给蔡根送走,吃最后一顿去的,大有不过了的架势。 蔡根也没有心情动手。 毕竟是给自己开席,再整7个碟,8个碗儿的,那不是多余了。 看着一桌子的菜,实在是没啥食欲,就是想喝一口。 一是缓解一下,舟车劳顿。 二是多喝点酒,能给自己壮个胆儿。 来冰岛的时候自己就做过梦,苦神好像在这儿折过一次。 那么牛掰的苦神,都是一个坎儿。 自己能不能迈过去?还真的两说。 抢过段晓红的小背包,就想在里边翻酒。 可是里边出了一把瓜子儿,毛也没有。 难道就这么巧? 赶到自己想喝的时候没有了。 无奈的看一下啸天猫,看看他库存里边有没有酒。 啸天猫竟然迟疑了,关心的说。 “主人啊,要不这个酒你就别喝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酒量。 主要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不适合喝酒。 本来血压就高,血管又脆。 在一喝酒,来个杠上开花,犯不上的。 而且喝多了也耽误事儿不是。” 蔡根感觉自己好像代入到这种开席的气氛中,任性的说。 “我都要开席了,还不让我喝一口酒。 万一真没回来,到了下边也得惦记。 你赶紧痛快儿的,别惹我生气。” 啸天猫只好低头在一木僧里边翻找。本想找点啤酒糊弄过去就算了。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啤酒,只找到了一个皮口袋上面写着闷倒驴。 掏出来以后,就后悔了。 再想往里装已经来不及了,被蔡根抢到了手里。 看这个包装,蔡根有点眼熟。 以前去内蒙出差的时候,好多饭店吧台都挂着,看见过没喝过。 仿制的皮口袋,上面印着闷倒驴三个大字。 两升装4斤,分量很足。 再看下边的度数,71度。 蔡根从小化学就不好,毕竟是学文科的。 实在想不起来工业酒精是多少度来着。 反正这个71度挺吓人,都快赶上兑水的伏特加了。 蔡根也没有让别人,打开包装拧开盖子,直接就闷了一口。 这个度数绝对没参假。 好像一股岩浆从喉咙流了下去,直接到了小腹。 这一口喝的有点大,没有半斤也得三两。 蔡根直接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然后感觉脑子就有点发麻了,直接上头了。 而且酒喝下去以后,蔡根的鼻血直接就窜出来了。 好像喷泉似的,相当壮观。 对于这样的后果,蔡根早就有心理准备,并不在意。 拿餐巾纸,团成两团就把鼻子给塞上了,紧接着又灌了一口。 半斤酒下肚,蔡根的精神状态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 看问题的角度也更加偏门与发散。 开始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着嗓门跟伙伴们扯犊子。 说的都是一些有的没的的废话,好像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得说点什么。 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蔡根带动起来了,好像这不是送行酒也不是开席,就是以寻常的酒局。 大家都回避,所有的正经事,刻意的淡化蔡根将要面临的风险。 唯独洛基,不是很活跃,甚至可以说是低落。 按道理说,这一场他占的便宜最大,算是把普罗给抽空了,自己也找到了曾经当诡计之神的感觉,实在不应该这样。 可是普罗的那句诅咒,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自己得了这么多神力,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呢? 德妈和树妈都没说,双青也没说。 并不是他们不知道,可能是说完了怕吓坏自己吧。 自己如果临时打了退堂鼓,直接就撩杆子,树妈会不会抽死自己? 抽死应该不会,毕竟往日的情分还在。 那自己要不要试试呢? 反正德妈已经走了,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