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本来一直低着头,尽量淡化存在感。 但是提到信号的事情,自己不能装听不见。 猛地站起来,也就比坐着高一点点。 “我也是被摆了一道啊。 实际上是被谢不安坑的,你们心里都知道啊。 谢不安说到根上,还是泰山府君的手下吧?” 泰山府君赶紧撇清关系。 “持国,话不能乱说,否则我告你诽谤。 以前你也在天庭当过正式员工,怎么满嘴跑火车呢? 虽然谢不安的编制在我手下,但是一直给地藏菩萨干活啊。 他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关。” 蔡根觉得应该纠正一下,毕竟谢不安的事情,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其实,谢不安也是个傀儡,真正控制事情走向的,是那个卖豆包的老头。 只是露过一面,促成了我的觉醒,然后就一直用谢不安的身份做事。 至于那个卖豆包的死老头,哎,我不想多说。” 奎牛是受过谢不安气的,把腿都撞折了,也没敢炸屁。 “为什么不想说,蔡老板,你不要怕。” “我怕毛,我啥也不知道,说毛啊。” 蔡根很是郁闷,真是不太好形容那个卖豆包的老头。 小孙理解蔡根的心情,帮着解释。 “如果一直是敌人,那么好理解。 如果一直是朋友,那么也好理解。 但是,那个死老头。 时而坑三舅,时而帮三舅。 敌我不明,很难理解。” 经过小孙的解释,奎牛等人一下就明白了。 因为蔡根一直把自己的好坏作为衡量点。 所以当局者迷,没法评判,很难理解。 这是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上位者的味道。 泰山府君口条比较好,率先给蔡根解惑,不过很委婉。 “其实,很有可能,他做什么,并不是针对蔡老板你。 对你的好坏,只是他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的结果。 而且,他自己做的事情,也并没有把你的感受考虑进去。 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酆都大帝做了补充,只是更直接。 “蔡老板,你出去小解,水淹蚂蚁窝。 会在乎蚂蚁的感受吗? 蚂蚁窝到底是补充了水分,还是被淹死了。 那是蚂蚁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只是想去小解。 这回明白了吗?” 奎牛最后做了总结。 “这是一种思维,一种上位者的思维。 单纯上的善恶,好坏,得失,都可以为目标让位。 更不会因为那些不必要的情感所影响。 不要说什么没良心,更不要提什么同情心。 那都是下位者的脆弱感受。 不值一提,更不会造成任何困扰。” 蔡根算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自作多情了,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难以理解。 如果理智的看,自己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有用什么方式去应对的权利。 虽然想明白了,但是蔡根并没有因为解惑而感到高兴。 心里升起了更多的无力感。 还有种被漠视的屈辱感,异常烦躁。 “特么的,他在乎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让我不爽,他也别想好过。 老子小心眼是为数不多的优良品质。 只要他有在乎的事情。 就没有什么是搞不砸的。 除非别特么惹我。” 罕见的蔡根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也许是借着酒劲,也许是压力太大,也许是被当成蝼蚁太憋屈了。 众人虽然都感受到了蔡根的情绪,但是并没有跟着他一同发泄情绪,他们想得更多,或者看得更远。 “来来来,不要提这些烦心事。 丰子,你刚才还没说完呢,发信号咋地了? 对下面世界,会有什么改变吗?” 奎牛打了个圆场,感受到气氛有点沉重,转换了话题。 没想到,这么一转,向着更沉重方向失控了。 酆都大帝点上了一颗烟,先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好像有点不愿意提起,又好像不愿破坏气氛。 “哎,老七,这些事,说多了都是病。 刚才说到哪里了? 对,下面的世界,从人世间信号发出去以后,性质就已经变了。 从内部矛盾,转为了外部矛盾。 无论西边和天庭,都有这个觉悟。 三界运转,有其各自的使命。 人世间作为根基,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所以,作为桥头堡的地府和天庭,就必须站出来。 履行自己的职责,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