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已经够快了,不过不是给他治病,而是配制解药。
为避免再出现其他意外,这几日楚寒筝都是闭门不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解药的配制上。幸运的是,经过几天的努力,解药终于顺利炼成了。
顾不得休息,她立刻让夏薇把宫湛叫了过来,含笑开口:“让你久等了,不过总算幸不辱命,解药已经炼成,你服下之后剧毒可解。”
大概没有想到她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宫湛明显地愣了一下:“炼成了?”
楚寒筝点了点头:“炼成了,而且你不用怀疑,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否则我把这条命赔给你。”
宫湛又是一愣,眼中很快闪过一道异芒,跟着却又一声冷笑:“这又何必,我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你就算掉一根头发,也比我这条命金贵。何况我本就是为了刺杀你的夫君而来,就算死了也是该死。”
楚寒筝皱了皱眉,冷声斥责了几句:“我若果真有这样的想法,何必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给你配制解药?你当我真的那么没事情好做吗?宫湛,我待你与我一样,不是恩赐,不是施舍,更不是同情和怜悯,而是因为你本来就跟我一样!你既如此不屑一顾,我不勉强,你可以立刻离开,至于这解药,要不要随你。”
依着宫湛偏执冷酷的性子,这番话说出口,只怕他早就已经掉头而去好几次了。所以陪在一旁的若尘急得面红耳赤,就怕他那股邪性上来,竟然真的连解药都不拿,那不是死定了吗?
谁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宫湛不但没有负气离开,反而突然笑了,尽管那抹笑容极淡极淡,甚至只是挑了挑唇角,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是笑容,但却无端给人一种暖如春阳的感觉:“你刚才说的这几句话,我蛮喜欢。”
其实楚寒筝正有些后悔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所以看到他的反应,不由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啊?什么?”
“我说我犯贱。”宫湛不笑了,淡淡地回答,“好言好语的我不领情,非得挨一顿臭骂就老实了。”
楚寒筝很有几分无奈:“我可没这样说,是你一定要跟我别扭。”
宫湛移开视线,低垂的眼睑遮住了内心的复杂:“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
“罢了。”楚寒筝摇了摇头,“解药你拿好,这便去宁王府。我已派人告诉宁王,他会解开你被封的穴道。待你灵力恢复,便立刻远走高飞,不要再回到这是非之地。”
宫湛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上前取过解药,接着将一个碧绿的竹筒放在了楚寒筝面前:“这是麒麟族特有的秘法所制,若有需要便发出信号,天南海北,我必会出现在你面前。”
楚寒筝摇头:“不必,我……”
“别急着拒绝。”宫湛冷笑,“人生在世,谁也不敢说永远求不到别人。若果真陷入绝境,有人可求总比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强得多!”
倒是想不到他这番话居然与蓝夜云当日所说的如此相似,楚寒筝干脆不再推辞:“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事不宜迟,你这便去吧。”
宫湛退后几步,第一次盯着她绝美的脸,许久不曾移开视线。尽管他的眸子看起来平静无波,但眼底深处究竟泛起了怎样的波澜,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倒是有些误会了他的意思,楚寒筝微微一笑:“怎么,我几次三番要你快走,又生气了?其实不是我容不下你,而是我有预感,京城之中恐怕很快就会有事发生,你最好尽快离开,以策安全。”
“没有。”宫湛终于收回目光,转身而去,“无论如何,我欠你一条命,这一点我会记得!”
“等等!”楚寒筝突然开口,“宫湛,记住我们当初的约定:我为你解毒,你不得再对宁王不利,否则……”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或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