貅玉一愣,也忘了挣扎,就这么一瞬唇被袭上,辗转轻吮,跟离招占有宠溺的吻不同,似乎只是……试探?
貅玉反应过来,蓝衫已经松开她的唇,貅玉羞恼难当,用全身力气将蓝衫推开。
“兹~~”沉重的沉香柜在地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
貅玉黑着脸,整了衣服摔门而出。
“呵~”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貅玉脚步顿住,犹豫片刻,安慰自己蓝衫是将她看成其他人,人在病重,容易恍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特别罪大恶极。不甘心跟不放心中挣扎许久,僵硬着回头望去,只见蓝衫跌坐在地上,被撞到的背部鲜血淋漓,貅玉跺跺脚折回来,踢他大腿,没好气,道:“喂!”
蓝衫在貅玉失去耐心时,稍稍抬起头,面如金纸,额上布满汗珠,嘴角残留一丝没擦干净的血迹。目光探向身侧暗处,果然一滩血迹。
伤得这么重么?貅玉有些心惊,终究忍心不下,掏出几粒灵丹喂入,将他拖到床上趴好。
想想又不服气,嗔道:“活该!不知道长姐如母么?”
蓝衫调匀气,惨白的脸上勾出抹自嘲:“师姐说得对,长姐如母,师姐养育之恩无以为报。”
貅玉坐到床边塌上,指甲抠着扶手,像是发泄,冷声道:“ 养育之恩么?我12岁被师父度上仙山,从此清心寡欲修炼百年,木吾宫对我也有养育之恩么?”
“师姐心中所恨何为?”蓝衫语气轻轻的,似乎带着看穿般的淡然。
貅玉面目冷清,向他投去赞赏的眼神,随即眼中闪过冷冽的光:“我恨的便是师父度我上山的手段!”她凑近,笑得柔和,眼中却一片冰冷,“当年师父云游,见我在院前梧桐木上睡觉,心下好奇,本是随便卜卦,居然算出有朝一日我能招来凤凰,日后便可助他当上宫主,想尽一切办法度我入宫,却不想我那家人对我虽不好,却曾得人指点,留女家兴,女走家亡,怎么也不答应,我师父便引来夙敌,杀我全家。事发怕我报复,便给我消了记忆,他老人家千算万算,没想到我离招救我那次,曾用震魂玉将我记忆恢复。”貅玉冷笑起来,“你说,我要怎么心甘情愿为木吾宫牺牲?”
“为何不是那镇魂玉的问题?”
掌下的扶手蓦的掰断,貅玉嗖站起,暴怒,质问:“怎么可能?所有人背弃我,离招也不会!”
房间诡异的宁静。
半响,貅玉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既然修了道,便知因果轮回,命中注定,想来是我家人的劫数应在师父身上,来世自有偿还。”
离招始终不语。
貅玉背过身沉默会,继续道:“这么些年,我对木吾宫一直亲近不来,但你说的对,木吾宫毕竟对我不薄,师父也是尽心传授,我……还是亏欠的。”语气微微软了下来。
蓝衫正要开口,貅玉突然问:“你还没说你着伤怎么来的。”
蓝衫随意道:“洛河宫宁和。”
宁和貅玉倒是有印象,白面书生样,动手却毫不留影,他有把寒系仙剑紫荆剑,乃洛河宫镇宫之宝,难怪伤得这么重,伤口愈合怎么慢。
貅玉起身往外走,随手抛出一个玉瓶,砸到蓝衫床上,正滚落在手旁。
随即门轻轻扣上,蓝衫翻身仰卧,摸到瓶子,瓶身在唇上划过,眼睛不知看向何方。
☆、第九章
平黍城,将军府,气派森严,室内陈设简洁大气。房里都是他的气息,有种异样的温暖。
貅玉看着面前的床榻,眼前似乎看到离招对她宠溺的笑。
唇角扬起笑意,悄然上前,将手中的如意牌放在瓷枕旁。那片玉牌被被血所染,血迹深深渗入玉里,浑然天成。柔黄的玉身,斑驳一片,貅玉看着丑,想了很多办